陆景行尚且算是在开小会,那么严安之这一挪资料,自然是往秘书办去的。
四目相对,沈清嘴角笑意盛开。
她正想,没机会与严安之正面相对呢!不巧,送上门来了。
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严安之在见到对面沈清的时候,有种错觉,她见到了这个女人嗜血的笑容,但在看,无迹可寻。
空旷的走廊里,除去陆景行办公室门口站岗的徐涵,就剩沈清与严安之了。
身为旁观者的徐涵见到此情此景,难免心中会爆出一声粗口。
沈清伸手,将修长的指尖插进裤兜里,而后踩着平稳的步伐朝严安之而来。
后者抱着一大挪文件站在走廊看着沈清摇曳生姿朝自己而来。
“从严家的事情开始,我一直以为严小姐是个聪明之人,现如今看来,却不见然。”
严正奎从高位下来直接进了军事监狱,此后,严安之既还留在总统府,沈清原以为这个女子是在等待机会翻身,却不想,机会尚未来,她已经开始动手脚了。
实在是令人可惜。沈清冷漠的一席话语让严安之心头一颤。
此时,站在她跟前的不再是那个江城嫁过来高攀陆家的女子。
而是高高在上的一国总统的夫人。
这个女子,陆景行给了她无尽宠爱,还给了她全国女人梦寐以求想要的地位与荣华富贵。
她何其有幸。“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之人,倘若是聪明便不会走到他身旁,”倘若是不走到他身旁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生。
她的父亲,纵然在为政之道上有些许野心,但也不足以被陆家如此对待。
她的家族,现如今好好的,还在的,也唯独自己一人了。
她的心说不痛是假的。
“原来严小姐也知晓蝴蝶效应的道理。”
沈清这话意思明显,倘若不是你,又怎会牵连你父亲?
严安之闻言,面色一僵,抱着文件的手背一瞬间青筋直爆,望着沈清的面容既泛着些许隐隐的杀意。徐涵身为军人,即便是站在稍远的地方,也能隐隐感觉到严安之此时的情绪。
沈清见此,笑意更深;“不知严小姐可否看过西游记,孙悟空最终是如何被困在五指山下的。”
沈清是在借四大名著的典故告知严安之,孙悟空永远翻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此时,无论严安之如何燥縢,终究还是要不出天罗地网。
陆景行将她困在总统府是为了天家脸面,谁敢保证这其中没有别的因素。
“严家尚且就剩严小姐一人了,两代将门,可别到此绝后了,”若问这世间何话最伤人,莫过于一个家族在自己手中败落。“多谢夫人提醒,”严安之相比于莫菲,不算是个好对付的,这女人,前有高门培养,后有总统府,总归还是落了好处的。
沈清笑意融融的满上流淌着一股子不该有的慈爱之情。
她笑,伸手撩了下耳边碎;“何必客气,若是搁在古代你也是为我卖命之人,。”这句话的的杀伤力如何?
就好比你拿起镰刀想去戳对方,对方却说一句你拿着的镰刀是她家的。
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凄惨。
高门闺女终究还是在嘴皮子上多了份端正少了份不要脸。
徐涵全程目视地板,但耳根子确实伶俐的很,不敢放过这二人之间来回互动的任何一个环节,生怕撕起来拉不住。
但事实似乎有些偏离轨道。
“夫人如此挡在路中间处处为难我,是否有失身份?”“我不过是江城来的小家子女子,哪里来的身份可言?”这话,沈清是笑着说的。
想当初,都流传她的绯闻并不少,但说来说去无非是她段位世家都配不上陆景行。
可那又如何?“你……。”
严安之正想说什么,陆景行办公室大门被拉开,一众人员从里面出来,打断了沈清的话语,而后许是怕尴尬,她抱着文件迈步朝沈清而去,与之在这冗长的走廊里上演了一场“擦肩而过”。
不过是才走两步,伸手传来一声稳重带着担忧的询问;“怎去那么久?”
这话音自然是来自陆景行,本上个厕所也就几分钟的事情,但沈清去的时间确实是长了些。
但手中电话不能随意结束,忍到结束了这通电话,才一跟着众人出来便见严安之与沈清擦肩而过,且看二人之间的气氛,似乎生了些什么。
总统府的人大概是知晓这三人的关系的,毕竟,严安之与陆景行的绯闻风风火火的在都闹了一阵子,更甚是有人猜想严安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他们的一国夫人,却不想,也只会猜想而已。
如今、这三人碰面,大家都有种怪异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异。
一众人掩面从另一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离开了四楼办公区。
起先脚步还是稳得,越走远越是快速。
此情此景难免不让沈清多想。
她们的落荒而逃让沈清有种被期满的感觉。
而陆景行见此,在心里暗暗道了声蠢猪。
总统府的这群傻子今儿莫不是都约好了来拆他台的。
“她们跑什么?”沈清装作笑意悠悠问了这么一嘴。
陆景行伸手牵着人进去,随意找借口到;“许是忙。”
“哦、”这声哦、夹着满满的不信。“你怎么不忙?”
“……。”陆景行一阵无言以对,这话片面意思莫不是问他怎么不跑?
他跑?跑哪儿去?老婆能不要了?
“不瞎想宝贝儿,我这一天天提心吊胆的,心脏病都快出来了,”往常,陆景行时常说,倘若他死的早,绝对是被沈清气死的。
现如今,换了种说法。
这日下午,沈清与陆景行一同前去别苑,这日,陆景行亲自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