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陆槿言所说,气氛不太好,老太太见来人气呼呼的甩了陆景行脸子,一旁的陆槿言忙打着圆场,“奶奶,孙媳妇儿来了,您还甩脸子,不怕吓得孙媳妇儿以后跟你不亲啊?”
陆景行站在一旁捏了捏沈清的手,似是在示意她什么。
“奶奶、父亲,母亲,”一桌子人她挨个儿叫过去,老太太本拉着的一张脸,瞬间阴雨转晴。陆景行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浅笑。“快坐下,吃早饭,”陆母苏幕牵着沈清的手就坐在一旁,吩咐佣人添碗筷。
老太太喜笑颜开乐的合不拢嘴,沈清被拉着坐在一侧,面色有些尴尬,只因不太喜欢别人触碰,好在苏幕也快速松开了她的手。
陆家家规众多,食不言寝不语,便是其中一条,苏幕从陆琛口中听闻过他对这个女孩子的评价,今日一见,确实狠狠惊艳了一番,长相惊艳绝伦,气质绝佳,坐于餐桌前用餐,挺拔的背脊轻缓的动作无一不体现良好的家教,吃相最能体现一个人的品相,难怪陆家御用律师说配得上陆景行。
饭后,陆景行被陆琛喊到了总统府办公楼,走时,不忘跟陆槿言使眼神,意思明了,照顾好他媳妇儿。
苏幕与老太太坐在她身侧,拉着她的手浅缓聊着,陆家就陆景行一个男丁,他看上的人,陆家长辈定然不会表现出不喜的神色,在他们陆家看来,只要陆景行喜欢,娶谁都一样,陆家无需攀高枝,换句话来说,对方身份背景就算在强大,在整个国,也大不过陆家。
老太太似是很喜欢她,拉着她的手一下下轻抚着,年岁大了手中褶皱自然多些,她问一句,沈清浅应一句,性子不急不躁不缓不慢,倒是让苏幕与老太太欢喜的很。
她言语妥当,无半分逾越。
可是,他们喜欢有何用?他们的儿子孙子最不喜的可就是沈清这副不咸不谈的模样了,好似什么事情都入不了她的心。
“前些时日安排到江城照顾你们的人被景行那小子全给遣回来了,且还个个身负重伤,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清清说着些,陆家有家规,做错事情是该罚,但这种事情莫要自己来,以免落人把柄,你们又远在江城,怕影响不好,”苏幕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跟沈清提了一嘴这件事。
“景行打小我行我素惯了,现在又天高皇帝远的,我们现在是管不住囖,若是有不妥的地方清清该说得说,”老太太也参和进来。
突如其来的转变话锋让沈清明显一滞,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是,不知晓他们在说什么,陆景行遣了佣人回来她知晓,身负重伤?“奶奶跟母亲就是喜欢瞎操心,景行做事虽我行我素,但也有分寸,”陆槿言见沈清有些莫名其妙,赶紧出来打圆场,心想着她这傻弟弟不会是偷偷干着这些事儿瞒着自家媳妇儿吧?若真是这样,奶奶跟母亲不是兜了他的老底?
陆家主宅给人感觉很沉重,而总统夫人和老夫人给她的感觉又与那些豪门长辈不大一样。
沈清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看走了眼。
浅坐了一会儿,陆槿言借口带她四处转转,顺便脱离了魔爪。陆槿言带着她在总统府里闲逛着,逛到南边看见有工作人员进进出出,他们从东边走到南边足足用了半个多小时,而这半个多小时大多都是陆槿言再说,她在浅耳听着。
逛到某一处时,陆槿言接了个电话,那方似是很着急、陆槿言拿着手机看了眼沈清,有些为难,说要带着她出来逛逛的,途中接了个电话,不好让她跟自己一块儿回去,又不好将她一人放在此处,若是走丢了,指不定陆景行怎么跟自己冷眉冷眼呢!
“不碍事、你去忙吧!我一会儿自己走回去,”沈清见她面露为难之色,开口道。
“可记得路?”总统府占地面积广阔,又有许多灌木树丛、若是不熟,及其容易迷路。“应该记得,”沈清答。
“你就在这周边转转,我让佣人过来寻你、别走远了,”陆槿言收了电话转身就走,对于陆槿言、她有所耳闻,陆家,陆景行日后的道路是从政,而陆槿言的道路是从商,陆氏集团她全权掌管、商场上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她年长陆景行两岁、但一直未嫁人,帝王家的女人终究要比常人付出的多。
她应允了陆槿言的话语、并未走远,但这园子、终究是太大,灌木树丛太多,绕来绕去竟不知绕到何方来了,远远的、听见有人在说话,她便止了脚步,不再往前,而是朝反方向走去,原以为沁园足够大,但这总统府,只怕不是区区一个沁园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