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时候,迎面恰好有辆车开出来。
方颂祺挥手拦。
车子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方颂祺一不做二不休,冲到车子跟前,大咧咧用身体挡住去路。
车子急刹,轮胎和地面划出刺耳的摩擦,最后关头将将停住,目测车头距离她的身体约莫一厘米。方颂祺连个眉头都未皱,径直走向后座,弯腰,叩车窗。
车窗玻璃黑乎乎的,只映照出她的面容。
对方不给反应,方颂祺也不着急,以车窗为镜,悠哉悠哉地左偏偏头,右偏偏脸,风Sao地拨弄自己Sh乎乎的头。
不消片刻,终是“啪嗒”一声。
唇角得逞一弯,方颂祺即刻拉开车门。
车内分明宽敞得如同一个移动的豪华包厢,某人却非得坐在紧挨车门的位置闭目养神,似乎完全屏蔽外界的动静。
哟,装是吧?
转了转眼珠子,方颂祺没有选择换去另一扇车门上车,而直接抬起右腿,自他的膝盖上方,跨进去半个身体,同时双臂分开两侧按上他的肩头,借力稳住自己的重心。
狭窄的空隙,她这样的姿势,几乎等于跨坐到他的身、上。
金贵的蔺大老板总算舍得睁眼。
两人霎时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方颂祺上车的动作故意卡在这儿不动弹,保持自己胸前的两团与他的胸膛若即若离相帖,她一眨不眨凝视他,眼神于专注之中有意无意地露出一抹疑似勾引的媚然。
要知道,她从河里游上来没多久,尚未收拾,白色的棉质T恤布料本就差,此刻更与透明无异,腰线紧致,Sh身诱或尽显。
车内不知熏的哪种香料,浮动的暗香类似天寒地冻独开一枝梅散的霜气,凉凉的,格外沁人心脾,仿佛无意中与她刻意营造出的暧昧气氛相抗衡。
四五秒的寂然后,她的腰上,蔺时年的掌心终是抚上来。
方颂祺却是右手食指指尖一伸,直指他的左眼,大惊小怪:“哎呀,好大一颗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