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怕和反驳同时堵在心口形成一个突破不开的郁结,陈谦垂在大腿两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因为力气过大手背上青筋凸起,整个身体都在轻轻颤抖着。
林翠没看到陈谦的脸色,还在自顾自地说着:“我听说明静好像是进了娱乐圈,现在在一家公司实习是吧。等你处理完了这里的事统统都跟我回老家去,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抛头露面的总归的是不好,过个一两年就给她找个老公,把她嫁出去好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
陈家老家在外省的一个镇子上,陈谦的父亲是个教师,在那个小镇上还算是有点小名气。
“现在的孩子都太娇气了,就应该和你妹妹学学。”
“妈,明静的事我做不了主,您还是跟明静她自己谈去吧。”
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陈谦不谈自己的事将整件事的焦距都转到了陈明静的身上。
从一个繁华的大城市回归到小康的城镇,是谁都不愿自己的下半生在嘲笑和失败的标签中度过。
虽说寿命几十余年不过是过眼云烟,但在这有限的生命中陈谦不能容许,在自己的生命中画下以失败告终结束一切的句号。他的尊严在内心咆哮着不能接受,连神经线都在抗议的颤抖。
“什么叫你做不了主?明静那孩子难道还敢违背你的决定不成!”
“你也知道明静自幼被我宠溺骄纵惯了,性子难免会有些不逊。她现在也是成年人了,许多的事情不是我做了决定她就会认同,总归是要问过她的决定得到肯才行。”
“哼,孩子就得听从父母的话,不管她长多大都得遵从长辈的决定。”
林翠哼了声,古旧的思想在她心中食古不化,女子无才便是德,要那么高的学历有什么用,终究是要嫁人给丈夫洗衣做饭。
“明静那方面我会去和她交谈,你近些期把手上的事处理好,等着跟我回老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