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沢的爸爸因为常年来在外地工作,有一次回家转了一大圈都没找到儿子,想着现在世道乱拐孩子的匪徒特多,不会给绑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何爸爸心急火燎拉着何妈妈二话不说去报警,结果刚出巷口,看到被一群老人围在人群中,下棋下得正欢的儿子何沢。
自打那以后,何爸爸在家里没看到何沢,再也没担忧过他。
一旦找不到那小子,何沢一定是到巷口下棋去了……
听完小苏讲述何沢童年时的小趣事,陈明静摩擦着下颚,琢磨着她是不是也该去学学象棋?这样能多了解何沢一点。
“那玩意有毒,你还是别学了。”
孙萌端过两碗面径直向对面房间走去,一脚踢开推窗。房内正在思索着如何反攻的余林手一颤,握在掌心的棋子坠下滚动了一圈停在桌下,他扭头,张口训斥:“臭丫头,没看见你叔我在下棋吗,快出去别打扰我。”
孙萌没说话,她走进房内将两碗面摆在桌上,俯身双手刚扣住棋盘,余林的叫喊声就响了:“别别别,你可千万别掀!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差一点点就能赢了,小萌你可千万别掀。”
“想让我别掀,你就乖乖去把早餐然后回房睡觉。”
“可我这棋……”
“嗯?你说什么?”
手臂稍稍一用力,棋盘平衡的弧度渐倾斜下。孙萌微笑看着余林,不出五秒的时间,后者便妥协了:“年轻人,咱们下午再战,现先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
“您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来吧。”
盯着两人吃完早餐,目送余林回房,孙萌端着两个空碗筷进到厨房丢入洗碗槽中。
陈明静陪着何沢回房了,云沐觅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剩下个小苏坐在客厅内,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翻看。
“孙萌,你好像有心事。”
“哎,算不上吧。”
孙萌来到小苏的身旁坐下,叹了口气:“其实我叔叔对象棋并不怎么擅长,自打生意都被胡氏酒店抢走后,这条街就没了人来往。从那时候开始,叔叔整日待在房里,除了吃饭时间外都不肯出来。昨天你们去胡氏酒店的事,我觉得叔叔他应该猜到了,只是他什么都不提,跟个没事人似得,拉着何沢下象棋。”
“你好像很喜欢你叔叔。”
“当然啦,我从小就在他身边长大,比我那没责任的爹妈好多了。”
“我们来这也有一天了,都没有见到你叔叔的妻儿,他们没住在这里吗?”
“不是,我叔叔没结过婚,到现在还打光棍呢。”
“额?”
小苏一愣,表情有些惊愕。
“不会把,你叔叔长得不错,又有一定的资金积累,怎么到现在还单身啊?”
“好像是说叔叔年轻时遇到过个女人,叫什么婉辞,也不知道辞婉的。听我妈说,叔叔对那个女人一见钟情,誓非她不娶。”
“……真痴情。”
“切,什么痴情啊,明明就是他傻。”
孙萌毫不给面子的呛声,她翻身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嘟嘴。
“那你叔叔后来有去找过她吗?”
“天大地大去哪找啊,他连那个女人的全名都不知道。”
“啊?”
“而且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指不定那女人孙子都能打酱油了。叔叔还苦苦爱着她,真不值得。要是我,老早就放弃了,还执着干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