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白姑娘,家在何处?朕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我听他句句称自己为朕,心中觉得甚至讽刺,扯了扯嘴角说道:
“我从小就在江湖中闯荡,四海为家,遇到青池后便拜了师,一直跟着他。”
李朝墨往前走了走,来到了我的身侧,我偏了偏头便看见他正望着我额间的紫藤花,问道:
“那···姑娘这额间的花,可有故事?朕无意冒犯,只是实在好奇这花的来历。”
我抬手抚上那个已经印在额间的疤痕,想起当初李朝墨握着箭逼问我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花···是一个人留下来的,也日日提醒着我人心,是何其凉薄。倒不如每日采药治病救人得来的谢意真切。”
“因为一个人,姑娘便不相信人心了?”
我淡然的笑了笑,偏过头望着他的眼睛问道:
“难道皇上相信?”
李朝墨不语,沉着脸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三个月前朕生了一场大病,醒后对往事一概而忘,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继承皇位,三个月来每日过的如同行尸走肉,提心吊胆,连自己爱的是谁都记不得,白姑娘,江湖悠远,真能放下一切去追寻自由吗?”
此时的李朝墨眸色如玉,清澈透明。背手而立在月夜下,看似遗世而独立,悲观又自主,对那朝堂之事力不从心却誓要践行自己的指责。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收回目光想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李朝墨的声音。
“白姑娘,朕觉得跟你很有缘,不如姑娘随我进宫,朕很想听你说说那朵紫藤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