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登善被围观的人一看,顿时后悔了!
某这是被蒙蔽了,被哄骗了,一时之间被套住了,他咳了咳,讪讪的笑道:“某刚才说错了,不能收你为徒。”
贺知春眨了眨眼睛,“师父,你说什么呀?我太高兴了,脑袋嗡嗡作响的,都听不见你说话了呢!”
褚登善傻眼了,你的脸呢?你刚才义正言辞的,不是这幅嘴脸啊!
贺知春说完,对着褚登善做了个鬼脸,大声的说道:“师父您先请啊,仔细着台阶啊!”
褚登善哭笑不得,望了岑文一眼,某不该想你收了天宝公主的金子的!
她一个铜子都没有出,就哄骗了某!
贺知春心中的小人简直在翻跟斗,开玩笑,你上了我的船,应了我这句师父,日后还想反对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就不信了,褚登善能够一边享受着有事弟子服其劳,一边还能将她置于死地。
更关键的是,就算你继续支持晋王,晋王还能相信你,重用你?
褚登善这会儿也想明白了,着急上火的,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啊!
他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叫你贪心,叫你想着书法大成……王羲之误我!
……
贺知春上了出宫的马车,一左一右坐在魏王同崔九。
今日乃是李恬添妆的日子,是以魏王同崔九要与她同去英国公府。
早前李恬本来就要嫁杜姐夫了,但是因为李思文出了事,便延后到了现在。
贺知春嘴中哼着小调儿,十分兴高采烈,脑海中却是冷静异常。
今日岑文帮她说话了,褚登善也被她忽悠得成了她的师父,剩下一个房阁老,她已经打算不去费那个劲儿了。
她又不是金子,总会有人不喜欢她。
若是朝堂之上,无人反对她,那圣人也该忧心了,反而适得其反。
当然了,这只是短暂的融洽局面,圣人现在到底还没有打算立储君,真到了那一日,反对她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少。
这群士大夫们都傲气得很,不以利诱,不以血染,他们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女子服气?
她现在做的事情还稚嫩得很,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自身的势力,只不过是一个纸老虎罢了。
你见过靠忽悠和以情动人就能当皇帝的么?
不能,一旦触碰到了关键的利益,定然就是血雨腥风。
崔九见贺知春没有飘,满意的摸了摸贺知春的脑袋,以示嘉奖。
贺知春见他一副慈祥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我又不是元宵,不用你撸毛儿!”
崔九眯了眯眼,“四哥,你看她张牙舞爪的,还说自己不像元宵。”
魏王笑了笑,摊了摊手,“阿俏比元宵的脸皮还厚呢,褚登善都被你给套了。说起来,你年幼之时,也没有这么会忽悠人啊!肯定是跟崔九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