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并没有多问,便领着阮嬷嬷,云霞还有青梨一道儿,跟着贺知礼上了马车。
“二哥,家中出了何事如此惊慌?阿爷阿奶身子不好了么?”贺知春挽了挽有些凌乱的头。
她已经换了便服,头随意的用一根玉簪子斜挽着,看上去越的软糯。
贺知礼一张脸铁青,“不是阿爷阿奶,是大姐和大姐夫。大兄和知蓉今儿个撞破了大姐夫同余笙娘的丑事,大姐哭成了泪人儿,如今家中闹得不可开交。”
贺知春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是不是弄错了,大姐夫同大姐乃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还生了一儿一女,感情好着呢。”
赵升平与贺知诗也是表兄妹,两人是指腹为婚。贺余是进士出身,因此赵升平经常小住贺家,同贺知书等人一道儿向学。
虽然因为年纪相差比较大,贺知春同他往来并不多,但是在她的印象里,赵升平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书生。
贺家达之后,想要帮扶他,他都严词拒绝了。
贺知诗同他共患难这么多年,眼见着就要富贵了,他怎么可能一朝就变心了呢?
而且余笙娘在岳州时是住在赵升平家中的,他若是想要纳她为妾,何必要跑到岳父家中乱来,在岳州的时候,就可以让她母亲做主纳了啊!”
贺知春越想,心中越是沉。
贺知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那余笙娘,不是瞄准了二哥你这颗大白菜么?怎么又同大姐夫……”
贺知礼被她说得无语了,“你见过二哥我这么风流倜傥的大白菜?我听了你的话,离她远着呢。大嫂子身旁的那个颜婆子,当真是个厉害人,管得大兄院子里连只虫子都爬不进去,她怕是寻不着机会。不找大姐夫,难不成要找阿爹和阿爷……”
贺知礼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贺知春也是一阵恶寒……
至于贺知易,他在官场如鱼得水,每天里忙得不着家,别说余笙娘了,就是贺知礼都很久没有见着他了。
贺知礼咳了咳,同贺知春说起今儿生的事情来。
赵升平屡试不第,眼见着贺家的弟弟们都一个个的有了好前程,心中也开始越的焦急起来。
贺知诗瞧着忧心,便问贺知易借了他的诗书文章来,想给赵升平参详参详。
贺知易是状元郎,赵升平一瞧,将自己个写的那些策论全都一把火烧了去,然后决定同贺知书一样,改考明经。
考明经也能做小官,只是日后升候拜相几乎是不可能了。
赵升平打定了主意,便来寻贺知书取经。
二人进了府之后,半道儿贺知蓉来寻贺知书,贺知书便先行离开了,便让赵升平在那花园子中先随意逛上一会儿。
因为赵升平经常前来,贺知书也没有同他多客气。
后来贺知蓉同贺知书回来,在花园里一寻,便在一座小阁楼里听到了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