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山,一处偌大山寨。
这日从山中各地,陆陆续续不断赶来大大小小匪帮几十股。
此处主人大头目,唤作邓飞彪,三虎一彪的彪!!
为人阴狠、毒辣,沧澜山无人敢惹。
手下悍匪无数,个个身强力壮,会上三五刀招。
今日他正式帖,美曰其名:广邀群雄,商讨屠僧!
此次会议,又称屠僧大会。
对于邓大头目的邀请,沧澜山各处匪帮,哪里敢不来?
不来!
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诸位!今日邀大家前来,想必心里门清。我沧澜山匪帮,横行山内数十年。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悟道和尚,三天来屠我山中兄弟过千,破门灭寨几十余,还得了个血僧的名头。
到了如今,沧澜山百匪的名头,只剩下的我们场内几十人。所以今日我邓谋人召集群雄,欲要围剿血僧悟道!有那个大当家的不想去,随时可以走!
但是进门容易,出门难。倘若今日一走了之,待我们屠了血僧悟道,下一个刀锋所向,便是离开者!!”
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若不是知道他乃悍匪,还以为是个豪杰呢!
“邓大头目说笑了!如今我沧澜山百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不能杀了血僧,外面的小羔羊们还以为,咱们的刀锋不利呢!
而且昨日,那和尚屠了狼王的千人大寨,可想而知实力不弱。咱们不管是为了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还是为了以后的财源,或是自己的安危,血僧悟道无论如何——必死!!”
其中一位大当家的起身,幽幽说道。
“必死!”
“必死!”
山寨内参与者,俱是起身高呼必死二字。
邓飞彪那阴毒的三角眼,微不可查的笑了笑。
另一边益州刺史,点齐兵马,匆匆忙忙向沧澜山赶去。
贺如龙走在山内,一脸疑惑。
平日走出个三五里远,就会遇见劫道的悍匪。
现如今人呢?!
此刻已经走了十里有余,别说悍匪了,连根毛都没看见。
他不知道,因为三日里来的屠戮,导致沧澜山的头头们,已经开始抱团,欲要使用人海战术,直接堆死他!
其中不乏筑基境巅峰的高手,他们不似悟量一般,整日参禅练功,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威名。
“老子还就不信了,你们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名誉扫地,任凭我横行沧澜山无动于衷!”
晌午时分,贺如龙现,这帮孙子好像人间蒸一般。
“既然如此,也别怪贫僧心狠手辣了!”
贺如龙这厮,一旦做一些狠辣的事情,总是将贫僧挂在嘴边。
好像只有这样,大部分的罪孽,都扔给了佛祖他老人家。
“呼!”
血焰自其身上暴涨,如同怒海狂龙,波涛汹涌的冲向四周山林。
“哗!!”
沧澜山油性植物较多,血焰席卷之下,瞬息之间熊熊燃烧,开始蔓延四面八方。
贺如龙背后不死天翼展开,顷刻间一飞冲天。
远在百里之外,益州刺史领兵急行。
“大人,前方一百里处,火光滔天!观其方位,大约是在沧澜山!”
听到手下兵将来报,益州刺史急忙说道:“应该是血僧悟道和山匪打起来了,下令全军,急速前行!!”
“是!”
半个时辰后,正在吃酒,等待明天屠僧的寨子里。
“报!报!”
邓飞彪喝的高兴,却想不到从门外飞掠进来一个探子,打扰了他的雅兴。
“咣当!!”
他一甩酒碗,摔在地上,眼神阴毒的往向跪在地上的探子,大声喝道:“什么事?!若不重要,老子必然将你剥皮抽筋,肝脏下酒!”
跪在地上的探子,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邓飞彪的为人,凡是在他手下做事的都清清楚楚。
说拿你下酒,绝对会吃了你!!
“大头目,不好了!不知何时燃起山火,并且大火已经向我们寨子蔓延而来!”
“你们不会救火吗?!”邓飞彪恼羞成怒,在沧澜山十几年。身为山匪的他们,怎么可能没有防火措施?
“大头目,那火并不是普通的火焰,通体红色,似是鲜血一般。我们无论如何,也灭不得。寨子里的兄弟们都说,是当年那些惨死的冤魂,回来报复了。否则为何水不能灭火?”
“岂有此理!”
邓飞彪身为武者,自然知晓世间确实有鬼。
只要不误入诡地,那些恐怖的鬼怪,根本不能拿人怎么样。
这场火灾,恐怕是人为!
“诸位大当家的,请随我一起出去看看!!”
一群人醉汹汹的走出了寨子,跪在地上的探子,微不可产的抹了一把冷汗。
没死!我真幸运!!
飞翔在空中的贺如龙,一双眼睛不断仔细搜寻匪盗的踪迹。
正在此时,只见从地面的山峦中,如同水流一般呼啦啦涌出上千人。
“找到了!”
贺如龙大喜,这群山匪狡诈,寨子经常藏于地下,山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