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一脸感慨地道:“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柳月茹不禁心头一喜。
柳渊皱起眉头,“可是他有些过于看重结果了!我想将来他一定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柳月茹一愣,“父亲为何有此一说?”
柳渊看了柳月茹一眼,“你可能还不知道,他已经通过阎妃的父亲谋得了一个正将的职位!”
柳月茹面色一变,“他怎能如此?我看错他了!”非常愤怒的样子。
柳渊却摆了摆手,“不!他谋这正将的职位并非为了他自己,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他过于看重结果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原因!”随即将张良臣同他说的一番话说了出来,“哎!虽然他的观点我暂时无法接受,但也许他的看法才是正确的!”
柳月茹面有思忖之色,秀眉紧皱。
两天之后,张良臣来到阎府,见到阎老爷子。后者拿出几样东西放在张良臣面前,分别是印信官凭等物。看到这些,张良臣知道这件事成了。
阎老爷子笑道:“这是前护军选锋军正将的官印和官凭,另外还有昭武校尉的印信。”所谓昭武校尉是一个正六品的武散官,属于荣誉职衔。所谓前护军其实是一个简称,全称应该是荆湖南路驻扎御前诸军,之所以成为前护军,因为其前身是韩世忠率领的前护军,这个称呼在正式场合早已经不用了,不过私底下大家还是时常使用。
张良臣抱拳道:“多谢阎老爷子!”
阎老爷子呵呵一笑,走到张良臣面前,意有所指地道:“你现在是朝廷命官了,应该知道为谁效力吧?”
张良臣也不笨,抱拳道:“属下绝不会忘记阎老爷子的提拔之恩!”肚子里却骂道:“收了老子的好处还要老子感恩!”
阎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到书案前坐下,“你需要到枢密院去办理交割,然后就可以去自己的军营领兵了!”
张良臣带着印信官凭从阎府出来,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禁豪情大。
张良臣先到枢密院,接待张良臣的只是枢密院一个僚属,也难怪,对于张良臣这样的正六品军官也不可能由枢密院使亲自接待。
在办理交割的时候,张良臣明显看到那个僚属的眼中充满了鄙夷之色,对此张良臣并不感到奇怪。
办理好交割之后,张良臣跟着枢密院的一名衙役来到城外一座军营外。衙役对张良臣道:“这就是将军的军营了!若没有别的事情,小人便告退了!”
张良臣抱拳道:“有劳!”
衙役离开了。
张良臣朝这座属于他的军营走去,刚到大门口便被卫兵拦住了,喝道:“军营重地岂可擅闯!”
张良臣打量了卫兵一眼,虽然算不上虎背熊腰但绝对算得上壮实!张良臣满意地点了点头。拿出官凭给卫兵看。卫兵看了官凭,一惊,连忙拜道:“见过正将大人!”
张良臣收起官凭,“不必多礼!各部将士都在营中吗?”
“是的!大家这段时间都在等待正将大人!”
张良臣点了点头,走近了辕门。
卫兵看了一眼张良臣的背影,流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
张良臣来到校场上,此时数以千计的将士们正在操演,有的在练结阵,有的则在练刀枪武艺,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与张良臣想象中萎靡不振的宋军军营判若两样,这让张良臣颇感意外。
一名体格魁梧精赤着上身的壮汉看到了张良臣,走了过来,打量了张良臣一眼,“你是谁?为何在此?”
张良臣将印信展示了一下。后者流露出讶异的神情,抱拳道:“不知是正将大人!冒犯之处还请见谅!”然而张良臣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以为然,显然对于张良臣这位正将并不感冒。
“不知正将大人有何吩咐?”壮汉抱拳问道。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