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怕纪妙之被他看出破绽,小声地提醒:“这个人是玄溟,听说他善于变化,任何雕虫小技,都瞒不过他的一举一动,你可要小心。”
玄溟阁楼,向魔媵请示道:“城主,你确定舍利子会在这些女子身上?”
魔媵目如寒霜,不经意地勾起了嘴角:“你不要忘了我最擅长的便是占卜之术,她不仅会来,还带着目的而来。”
玄溟点点头,说道:“舍利子遇到危险,便会出强光,只要一试便知。”
“各位,城主的夫人,必然是要对城主绝对的情深意重,至死不渝。今日的考题只有一个,此乃上古凶兽饕餮,只要你们谁能摘下它耳后系的金铃,那便是城主的夫人。”
听了玄溟的话,少女面面相觑,饕餮是上古凶兽,凶猛异常,对那些未曾修习过术法之人,无疑是去送死。她们生了怯退之意,这时一个带着头纱,装扮异域,面容姣好的女子站了出来,她手持法杖,从穿衣打扮来看应该是个巫女。
白泽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说道:“主人,你真的要去啊,我可不希望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主人,就被饕餮吃得骨头都不剩,那舍利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纪妙之去意已决,无论是猛兽还是阎罗殿,她都要闯一闯,她握紧了手中的舍利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得找到舍利子,回去救师傅。”
白泽思索了一会,饕餮贪得无厌,性好食,他实在放不下心,提醒道:“其实,要想击败它也不是没可能,它最可怕之处,也是它最大的弱点,用吃的去引诱它,转移它的注意力。”
纪妙之点点头,从袖中取出红色的舍利子,蹲下身,塞入了他的口中,千叮万嘱道:“小白,我最相信你,这颗舍利子万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我带着它多有不便,你替我保管好它,明白吗?”
她的背影,毅然而坚决,无论她要做什么选择支持她,便是此刻唯一能替他做的。就在这时,那些信誓旦旦要嫁给城主的女子,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算上纪妙之只有区区五个人。
纪妙之战战兢兢地来到地牢,蓦地耳畔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婴儿哭声,猝不及防下,那饕餮从地牢中冲了出来,面目狰狞,利齿如锯,红褐色的眸中如同燃烧着两团火焰。很明显,它已将她们当作送上门的美味珍馐。见到它的真颜,其中一个女子见状登时间吓魂飞魄散,忙哭着向铁牢外跑。
如今只剩下她们四人,见那巫女目光坚定,毫无退缩之意,纪妙之心底暗暗思索着,若没点儿法术又怎敢走进这地牢中来?其中三人已纵身飞起,她们不仅要取下金铃,不被饕餮所伤,还要互相争斗。
众人各施己法,只见那巫女手中的法杖,出幽蓝色的光芒,她口中念着的惑人心智的咒语,但对兽却不起任何作用,纪妙之旋身从饕餮的身后抢夺金铃,可它的速度极快反应惊人。
正当她束手无策时,那巫女竟对另外一个女子施了迷魂术,将她作为诱饵,抵挡饕餮的攻势。纪妙之大惊,为了一己私利,她竟将那女子当成肉盾,她正要救那个被施法的女子,却被饕餮抢先了一步,只见它纵身跳起,猛地扑了上去,一口便将女子生吞下肚。
巫女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连忙向后退去,另一个女子也吓得落荒而逃。虽然那饕餮吃下了一个人,但它食量极其惊人,区区一人根本无法满足它的食欲。纪妙之猛地回想起白泽的话,饕餮贪得无厌,甚至会将自己也吃掉。她捻了个手诀,默念着烈火术的咒语,须臾间,烈火将它的尾巴焚烧起来,渐渐地火势蔓延,它虽感到灼热和疼痛,却无法抵抗鲜肉的香味。
趁它正在不停地追逐着自己的尾巴,纪妙之凌空而起,正要伸手摘下它角上的金铃,却被那巫女抢先一步,眼睁睁地看着金铃落入了她的手中。
纪妙之愤愤不平地看着她,怒道:“明明是我想出来的办法! ! !”
那巫女趾高气昂地看着她,嗤笑道:“城主只说摘下金铃,又未说让你击败饕餮。”
纪妙之狐疑地看着他,问道:“你说的话什么意思?我一直不知仙玥是如何死的,莫非你知道真相?”
“我不知道主人,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白泽每次说到仙玥,都会有意无意的避开话题。
“他现在已全然相信我是仙玥,我需要他带我去仙玥陵,然后拿到舍利子。”堇漱以为魔媵的言听计从,是因为情花蛊的作用,她已踌躇满志以为他会将舍利子双手奉上。
玄溟呆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对他的性情也是有几分了解,说道:“师妹,可我觉得事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觉得他极有可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