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沉甸甸的房门,见我蜷缩在床脚,不解道:“夫人这是作何打扮?”
我嗡哝:“想你,夜不能寐,所以坐床上等困意来袭,能睡则睡。”
他人未到跟前,笑声传来:“我看,夫人这不是夜不能寐,是作贪生怕死状。怎么,为夫没在,竟这般不安心?”
我无话可说。毕竟,他说得都对。
等江寻凑到面前,我才知他肩上满是霜雪,是一路风雨兼程,披星戴月,赶回来的。
我褪下被子,用手帮江寻抚去肩上的雪。绒雪已化,大氅变得湿濡沉重,月白长衫都被浸得湿透了。
江寻是为了我,才连夜赶回来的吗?
这样一想,我突然有些愧疚,体贴地问江寻:“夫君一路奔波,吃了吗?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