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已经怀疑林中怪客是一个超越了天道圣人的大能，因为依照无双道子的说法，现在的天道圣人都是假的，根本就没有办法和真正的天道圣人相比，可就算是真正的天道圣人，实力再强，顶多也就和大道之子差不多。

以他现在的实力，无论是什么样的大道之子，最多也就和他打平手而已，想要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基本是不可能。

但林中怪客一语中的，就好像住在他身体里似的，仿佛没有任何事可以瞒得住他。

这也未免太强悍了！

宇内之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大能？

难道林中怪客真是一位大道圣人不成？

方笑武想开口问一下，但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咽口水，颇为迟疑的道：“你……你怎么这么厉害……”

林中怪客道：“厉害是什么？”

方笑武定了定神，道：“厉害就是很牛。”

“很牛是什么？”

“很牛就是……反正就是无人能敌。”

“无人能敌是什么？”

“无人能敌就是天下第一。”

“天下第一是什么？”

方笑武本来不想和对方玩这种文字游戏，可对方偏要跟他玩，且还要一直玩到底。

更重要的是，对方的气势已经盖过了他，有种要让他为之语穷的感觉，无论他怎么回应，最后都只会输。

于是，他索性乱来了：“天下第一是什么？这还用的着问吗？天下第一就意味着天下是自己的，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没人可以管得了。谁要是敢管，就杀了他，灭了他，让他形神俱灭。不，让他永远消失。”

他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林中怪客肯定会与他争辩一下，至少也会纠正他的“错误观点”。

不料，对方却是问道：“永远消失是什么？”

方笑武哈哈一声大笑，耍无赖道：“我怎么知道永远消失是什么？我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才不管它是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服气，你就出来咬我啊。”

这一次，林中怪客终于不再问同样的话了，而是说道：“按你的说法，天下第一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

方笑武道：“你若天下第一，你也可以为所欲为。”

林中怪客道：“天下第一对我而言，跟天下倒数第一没什么区别。”

方笑武愣了愣，道：“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反正就算你进来，你也看不到我。”

“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的能耐。”

“你若不信，你就进来吧。”

林中怪客才刚把话说完，方笑武就已经进入了树林之中，用的正是天地法则，速度快到了极点，只要林中怪客的气息还在树林内，无论隐藏得多好，他都可以看得到。

然而，他进入树林之后，除了一棵棵树木之外，居然看不到半点人影，偏偏林中怪客的气息仍是存在于树林里。

这也未免太邪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