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上人想了想，问道：“方公子，不知你说的那种先天神丹叫什么名儿？”

“草还丹。”方笑武道。

“草还丹？”白上人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稍微愣了一下，旋即说道：“方公子，如果你信得过老衲，老衲想看一看你说的草还丹是个什么样。”

“晚辈当然信得过上人。”方笑武既然敢说自己有先天神丹，就没有想过别人会抢的问题，意念一动之下，便将一颗草还丹拿出来，放在掌心，递给白上人。

白上人仔细看了看，虽然草还丹一副干干瘪瘪的样子，毫无水分，也没什么出奇的地方，但白上人何等眼神，很快就看出了草还丹的珍贵之处，面露讶然。

“老衲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一颗先天神丹，外表朴实无华，内里却灵气霸道，而你的这颗草还丹，也是如此，看来越是厉害的东西，越不会轻易显山露水。”

“哈哈，上人，你说的太对了。在我们家乡，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同样的一个瓶子，若是装了半瓶水，摇动时就会很响亮，而要是装满了水，无论怎么摇动，都不会出噪音。”

闻言，白上人点了点头，说道：“方公子，你的话比老衲的话形象的多，可惜你不是出家人，你要是出家人的话，一定比老衲更能传扬佛理……”顿了一顿，话锋一转：“不过，你的好意老衲心领了，老衲不能接受你的此等大礼。”

“为什么？”方笑武十分不解。

“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老衲与你认识并未多久，如果就此收下这颗草还丹的话，老衲受之有愧。”白上人道。

方笑武心道：“这老和尚好是好，就是有些迂腐。”念头一转，笑道：“如果晚辈一定要送给你呢？”

“那老衲只能坚辞不受。”

“不如这样吧，晚辈把这颗草还丹送给你老，将来有天晚辈需要你老帮忙的话，就请你出山，这总该成了吧？”

“这……”

“上人既然没有拒绝，那就是有商量的余地啦？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白上人忙道：“方公子，不是老衲不肯收，而是先天神丹实在太珍贵，你若是把这颗草还丹送给老衲，你以后……”

方笑武大笑道：“上人，你多虑了，晚辈既然敢送先天神丹给你，难道还能亏了自己不成？”

白上人心头一动：“方公子，你的意思是说……”

方笑武眨了眨眼，笑道：“上人，你懂的。”

白上人见他朝自己挤眉弄眼，且还说了句似禅非禅的话，不由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听出来了，方笑武身上不止一颗草还丹。

白上人最担心的就是自己拿了草还丹以后，方笑武就没了，但现在，他已经没有了这个顾虑。

于是，白上人谢过方笑武，收下了草还丹。

……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方笑武带着元小小，告辞离开虞家庄，取道回武道学院。

半路之上，方笑武问道：“小小，昨晚空禅大师跟你说了些什么？”

元小小娇声道：“也没什么呀，只是问了我一些有关魔教的事。少爷，说来你怕不信，空禅大师与魔教的老教主曾经有过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