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城,某座地下密室,类似于地底宫殿的所在。
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分别放置一把金背太师椅。
蓦然,四条人影微微一晃之后,出现在太师椅上。
而他们出现的时候,这座地下密室内突然产生了一股水纹似的波动,像是这里有一个结界,能够将这里与外界隔开,即便是初级武圣,也没有办法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东方是一个相貌古朴的老头,颌下蓄着白须,面容虽是苍老,但气色很好,看上去非常有精神。
只见他目光一扫,声如洪钟的道:“三位,这次聚会,有可能是我们华阳四大世家最后一次聚在一起了。”
闻言,西方一个貌似中年,但实际上年龄并不比白须老头小多少的男子道:“劳兄,此话怎讲?”
没等白须老头开口,南边那个两鬓苍苍,方面大耳,古铜色皮肤的青袍老者冷冷道:“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有人打算出卖我们,我们再聚在一起的话,恐怕到时候不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
貌似中年的男子有些不高兴的道:“温百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青袍老者怪笑一声,道:“什么意思?鱼不同,你心里有数。”
“温百川,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今天的聚会将会成为你我的绝交之期。”
“哼,鱼不同,你以为老夫不敢和你绝交吗?谁出卖我们,谁就是我们的敌人。”
“温百川,你不要以为年长几岁就能摆出大佬的样子,我告诉你,我鱼不同不吃你的这一套。”
听到这里,东方那个白须老头说道:“两位,以你们的聪明,难道还会看不出这就是平西王想要的结果吗?你们再怎么斗下去,那就中了平西王的诡计,不用他来对付我们,我们就已经自相残杀了。”
北边那个五短身材,坐着比站着高不了多少的小老头道:“劳兄,你就让他们斗下去吧,反正他们斗得越凶,对你我两个越有利,少了他们两个,你我就少了两个竞争对手。”
温百川与鱼不同听了,互相瞪了一眼,没再斗嘴。
之后,那小老头望向白须老头,问道:“劳兄,你这次把我们叫来,是不是想商量一下怎么应对华家?”
“不错。”白须老头面色显得有些凝重,缓缓道:“华家与明武侯结亲,摆明了就是想借助明武侯的力量,如果让明武侯横插一手,对我们四大世家来说,有害无利,我觉得我们得想办法破坏华家与明武侯联姻。”
温百川道:“破坏联姻?只怕没那么容易。”
“正因为不容易,所以我才把你们三位请来,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一旦华家与明武侯联手,我们面临的就不仅仅是平西王,还有东方闻天。在我看来,东方闻天比平西王更难缠,谁要是被他找上,绝对是一场梦魇。”
“既然东方闻天如此难缠,我们又何必去招惹他?依我看来,倒不如让他和华家联姻,我们也可以借助他的力量牵制平西王。”
“说的容易,一个平西王就已经让人头疼了,要是再多一个明武侯,你们受得了吗?”
“受得了也要受。”小老头笑了笑,说道:“事到如今,华天威与东方闻天联姻已经没人阻止,换言之,东方闻天已经察觉到了华阳城的诡异,也想来碰碰运气,就算我们能阻止他和华天威结成亲家,恐怕他也不会善罢甘休。”
白须老头道:“那依庄兄之见,我等该如何应对?”
“这个嘛。”小老头想了想,道;“比起东方闻天来,我倒认为那个张五柳更可怕。”
“他有多可怕?”鱼不同问道。
“他的可怕,不在于他的修为,而在于他身上的那股剑气。”
“剑气?他是剑道高手?”
“对。”
“奇怪,你老兄怎么知道?”
“半个月之前,我曾经与他对峙过。”
此话一出,就算是消息最灵通的白须老头,也不禁面色一变。
“庄兄,张五柳来华阳城这几年,我们谁也没有找过他,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去?”白须老头问道。
“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
“他找你?”
“是的。那天早晨,我提着鸟笼子去山里遛鸟,路过一条山经的时候,张五柳突然从前方走来,我避之不及,又不能向他示弱,所以只好朝着他走了过去。当我们两个相距还有三丈的时候,我现他身上有一股怪异的剑气,乃是我从未见过的。”
“你们没打起来?”温百川问。
“我怎么会和他打起来?我与他对峙了几弹指的工夫,他便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就像是什么都没有生过。”
“这么说来,你们的实力不相伯仲了?”温百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