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暗门,里面亭廊、幽径颇多,几番绕路,两人在一处假山处停下了脚步。
司徒远移动了假山内侧的石块,一道石山门打开,原来这假山是一个密室的通道。
通道里还有几道石门,司徒远边走边说:“国候大人已经知道无痕对若梦的心思,是不是你说的。”
终于两人到达了通道的底层--密室,谁也不会想到宁国侯没有回府竟然只是在这里依旧悠悠的品着茶,手指夹着黑色的棋子,似有似无看着棋盘,好像想着什么有好像等着什么。
司徒远华并未抬头望前来的两人,不过嘴上说到:“事情办好了?”
“是,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办好了。”
司徒远回完话,夕颜带有一丝犹豫问道:“国候大人,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上面的人未作声,又接着说:“倘若无痕带着若梦姑娘去了宴会,这样做的用意是什么,难道这不会是我们的计划暴露?。”
‘啪’的一记清脆声,黑色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上方落下棋子的人,浑厚的嗓音传来:“这盘棋下了多年,棋盘上的棋子安稳的落下,却要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循序渐进,不然这黑白棋子又怎会分出胜负。”
夕颜听后恍然大悟,原来宁国侯要利用雁无痕和若梦两颗棋子,就算雁无痕知晓只是计划的开始,以雁无痕的性子,就算宁国侯想要利用若梦牵动若家庄,也不会干涉,只因为,说到底,雁无痕那个人太过注重义气,所以是无妨的。
司徒远却是疑惑,夕颜不是喜欢雁无痕么,现在这个时候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难道说,夕颜也是安插在雁无痕和若梦之间的眼线?可是,司徒南有一种直觉,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看夕颜对雁无痕的眼神,都是暧昧的,不可能不爱。
……
翌日,阁楼内,‘啪嗒’一声,一盏印有白鹤图案的茶杯被摔碎在地。
见宁国侯这样,双手福在前襟的夕颜,目光投向伏案上惹怒宁国侯的雁无痕。
“上次我怎么叮嘱你的,可是你却不曾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宁国侯的脸色一片阴霾,甚是骇人,他早就知晓了雁无痕对若梦做的一切事情,只是找个时机说罢了,而他现在装作才知道的样子,却骗了雁无痕。
雁无痕低下头,道:“任凭国候责罚。”
熟料,宁国侯却摆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
有些事,宁国侯要装作不知道,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云淡风轻,如此一来,雁无痕才会对他推心置腹。
“走吧,今天天气好,王爷的宴会上,大家都不要失礼了才是。”
雁无痕还有夕颜跟在了宁国侯的身后,走了出去,病好了的若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厢房里面出来。
原本若梦可以站稳,暗地里,却因莫名的掌风倾倒了身子。
雁无痕见她要倒下去的样子,于是朝前面迈了一步,却在宁国侯的眼神示意之下,退了回来。
雁无痕却看见宁国侯上前,若梦只感觉自己的脚踩到了什么,也没有预期的倒地,腰肢上传来手臂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