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昀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有点心累。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底算个什么？

都离婚了，财产分割也没问题，程昀凇找上门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是真的搞不懂自己这个前夫。

不过也对，如果我能搞明白程昀凇在想什么，我们也不会离婚了。

程昀凇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程昀凇的眼睛很黑。我以前偶尔会在醒来后，靠在枕边等着他醒来，他睁开眼睛的刹那，那双黑亮的眼睛里有种未经世事的天真稚气，让我特别着迷。但更多的时候，这双深黑的眼瞳里透着的都是森冷之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叹了口气：“程昀凇，我自问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你，你——”

“你有！”程昀凇厉声打断我的长篇大论，“你杀了我们的孩子！”

对于程昀凇的执着，我深感无力：“我根本就知道那个孩子的到来。上次的酒局你也去了，我那天喝了不少酒你是亲眼看到的。我不止喝酒，烟也抽了不少，你觉得这种情况下，那个孩子还能生下来吗？”

程昀凇沉默了许久，蹲了下来，眼睛看着虚空，神情茫然，像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喃喃道：“就算一定要打掉，你也该通知我一声。”

我第一次看见程昀凇这个模样，无助的，孤独的，茫然的。

和以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程昀凇很不一样。

我扭动着身体，试图靠近程昀凇的时候，程昀凇抬起头，看向了我，锐利的眼神好似直直射进了我的身体里，让我一动不敢动。

“甄晴，我恨你。”

程昀凇的眼睛猩红，里面的恨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