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门口望了望,“我昏迷几天了?”
“两天。”
“这两天……”他都没有来看吗?就算派玄铁都不曾吗?
季雨轩从她的目光里猜出了她的想法:“他没有来。”
以漠成风的能力,想要知道她的情况轻而易举,他却没有来!
盈束没有说话,只在心里默想。出院之前,如果他来,她必定誓死跟随他,如果他没来,他们就真的是缘尽了。
结果,直到她出院那天,漠成风和他身边的任何人都没有出现过。
所以,一切结束了。
出院那天,她特意给自己化了很浓的妆,鲜红的口红衬得一张脸泛起了妖媚。季雨轩被她这样子吓了一大跳。
“庆祝新生。”她笑着道,“所以,请我去吃一顿吧。”
季雨轩带她去了本市出名的中餐厅饱餐了一顿。
走出餐厅,季雨轩突兀地牵住了她的手,“束束,忘掉他吧。一个无休止带给你伤害的人,不值得留恋。而且,人生也没有多少个四年可以消耗。”
他用背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还是看到了漠成风的身影。他的臂间挽着秦蓝烟,从门口走来。他的目光始终清淡,越过他们时不曾投目过来,仿佛不认识。反倒秦蓝烟,大概也透过季雨轩的背看到了她,步子略顿了一下。
这只是一次偶遇。
盈束走上前,一把抱住了季雨轩,“谢谢你,这么为我考虑,我已经想通了。”
她谢的是他怕她伤心而挡住漠成风不让她看到的事。朋友做到这个份上,足矣。
“想通就好。”季雨轩抱着她,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只是,盈束并未觉。她不是神,漠成风走过不可能全无感觉。她抱着季雨轩的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注在自己我劝诫上,所以忽略了他的感受。
十一月底,戏终于杀青。
盈束没有参加庆功宴,因为那天据说投资方的人会去,她怕碰到漠成风。
季雨轩没有回日本,一直呆在国内,不过,大多数时间都部在他母亲身边。
戏结束了,新的工作还没有开始。Candy正在极力拉通告,季雨轩却建议她休息一段时间。
“还是工作吧,时间比较充实。”她怕停下来什么都不干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让人恐惧。
“如果真想工作,帮我个忙吧。”
季雨轩的话引起了她的兴趣。
“我妈说好久没见到你,以为我和你分手了,最近问了我好多次,快招架不住了。”
季雨轩的提醒让盈束想起了季母那张慈祥的脸,即使知道她是艳星,季母也未曾说过半个难听的字眼。
她还是有些忧虑。
“腾原不会介意吗?”
回来后也曾想过去看季母,但因为腾原的缘故,没有成行。
“我们……分手了,在我最后一次回国的时候。”季雨轩的声音沉了下去。
“啊?”猛听得这个消息,盈束惊得久久合不起嘴,“怎么会这样?”
季雨轩和腾原谈了整整八年,当年出国就是因为家里逼得太紧又没办法把腾原的事说出来,才会和腾原回他的祖国,并在那边展。
可以说,为了腾原,他放弃了很多。
“他让我在母亲和他之间选一个,要么跟我母亲说出他的存在,要么和他分手。”
这是一个很难进行的抉择,而且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更何况季雨轩的母亲已经病重,承受不了任何的刺激。
“对不起啊。”
她轻声道。
一方面是对自己问到他的伤心事表示歉意,另外一层则是自己对他的疏忽。那段时间,她成天想着漠成天,却不知道他过得这般痛苦。
“好,我陪你去看你母亲。”
为了补偿他,她一口应承。
季雨轩的母亲养在本市最好的医院里,因为病情严重,身体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窝深深陷下去。在看到盈束时,她原本没有了神彩的眼里突然亮起了光,忙着要下床来接待她。
盈束急急奔过去扶她,将她扶回床上。她的样子虚弱极了,哪里有能力管自己。
“您坐着别动。”
她的温和让老太太满意,一个劲地拍着她的手背倾诉,“还以为你和雨轩结束了,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