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迪听了阮小七随身军士这话,不由心下大惊“若是阮小七这厮,真将老爷押去见费保他们四个撮鸟,那可要坏大事了!”
阮小七却说道“不必这么麻烦,只管押着他们靠近涌金门,若这厮真是城中贼将,城上贼将自会搭救于他!”
“七爷你的这个方法,倒也可取,既然如此,那小弟就押着他,随七爷你靠着涌金门!”众军士听闻阮小七这话,急忙押着茅迪和那三位贼兵返回自己战船,随阮小七驾船一起往涌金门下靠去。
“呔!兀那城上的反贼听着,你们这贼将试图混出杭州城去搬取粮草和救兵,如今已被七爷识破擒拿,若是你们不想这贼将命丧当场的话,那就速速出城,前来营救这贼将!”阮小七近的涌金门之下,将船只一字摆开,对城上大喊。
邓元觉见状,不觉怒喝道“兀那涌金门下的宋贼,三更半夜摸来,嚎叫什么,却是扰了你家爷爷的美梦!你船头所缚之人,你家爷爷从未见过!还有你这宋贼若不想死的话,就快快给你家爷爷散去,若是迟的个一时半刻,休怪你家爷爷城上的箭失,擂木,炮石不长眼睛!”
“那贼秃邓元觉,枉你也自称出家之人,却没一点慈悲之心!你这贼秃,那贼将已经承认是你的部将了,你居然装作不认识这厮,刻意置他的小命与不顾,你还算是一个人吗?”阮小七大喝着,一把拽过身旁渔夫打扮的茅迪,提刀架在茅迪脖子之上。
茅迪却大声求饶道“小的真的是附近的渔夫,却不是将军所说的反贼!将军你与方腊双方厮杀也就罢了,为何却要为难小的这么一个渔夫?”
邓元觉听闻茅迪这话,不由高声骂道“我说那个阮小七,你好歹也是江湖之上成名的一个好汉!没想到竟然卑鄙到了这种程度,居然恬不知耻的拿一个渔夫前来赚取你家爷爷的杭州城!你这厮的诡计早被你家爷爷给识破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若是识相的话,就快点滚,若是再在这里纠缠不清,你家爷爷立马叫你这个卑鄙小人变成一只刺猬!”
阮小七闻言大怒“兄弟们只管给七爷将这些反贼缚在船,随七爷一起驾船靠前!七爷倒要看看邓元觉那个贼秃到底还要装到什么时候,若那贼秃不管这些贼兵的死活,大可乱箭炮石一起打下!”
众军士闻言,急忙将茅迪缚定船,驾船随阮小七一起往前驶进,只听茅迪撕心裂肺的嚎叫道“小的只是一个平民百姓而已,将军你万万不可因一时之气,便这样送了小人的性命!”
片刻阮小七所部的战船,早已进入城上箭失的射程范围之内,张道原不由轻声对邓元觉说道“邓元帅那宋贼船队已经到了咱们的射程之内,若是不放箭的话,他们很快便会到达水门之下,若是放箭的话,只怕乱箭无眼,也会要了茅迪他们几人的性命,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邓元觉咬了咬牙“你速速通知众人,只管避开茅迪,专射那些宋贼和茅迪麾下的军士,也好帮茅迪取信那些宋贼!若是茅迪真的不幸中箭身亡,那本元帅也没办法了,只能怨他的命不好了!”
张道原听闻邓元觉这话,不由愣了一下“这.......!”
邓元觉不由火冒三丈,顿时声若雷霆“张道原你这厮还愣在干什么!若再迟的个一时半刻的话,那些宋贼可要攻破咱们的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