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鲁智深前番早在段恺面前扬言要与那宝光如来邓元觉一决高下了,此番听闻出阵的正是那宝光如来邓元觉,再观那邓元觉的模样又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但见身穿一领烈火猩红直裰,腰系一条虎打就圆绦,项上挂一串七宝璎珞数珠,脚踏一双九环鹿皮僧鞋,衬里是香线金兽掩心,双手牢握铮光浑铁禅杖。
鲁智深看到这里,不由心如火燎,正如那炉中添碳,火上浇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倒拖禅杖,徒步抢出阵去“这秃驴乃是洒家的对头,董一撞你这厮休要跟洒家抢这个秃驴,快快给洒家退回阵去,直等洒家打烂这秃驴的鸟头在作计较!”
邓元觉听闻鲁智深此话,不觉大怒,用手指着董一撞“那秃驴竟敢这般无礼,贫僧定要叫那秃驴吃贫僧一百禅杖,兀那小白脸贫僧就暂且让你多活一会,你先给贫僧退回阵去,等待贫僧取了这秃驴的狗头,再来收拾你这个小白脸!”
不等董一撞开口,鲁智深便大喝道“兀那撮鸟休要在哪里啰嗦,真是烦死人了!董一撞你只管退下,待洒家先让这个撮鸟闭嘴再说!”
鲁智深大喝着,大步抢到邓元觉面前,抬起手中禅杖便打,邓元觉见鲁智深近前,也举手中禅杖相迎,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上,立马搅成一团。
“不秃不毒,不毒不秃,秃驴对秃驴还真是绝配了!”此时鲁智深,邓元觉已经斗成一团,董一撞唯有摇着头,抱怨两句,调转马头,自往本阵而去。
鲁智深与邓元觉礩经到十余回合后,邓元觉猛的调转马头,往后而去“秃驴且慢动手,贫僧有话要说!”
“你这撮鸟要打便打,哪来这么多废话,今日不判个胜负,绝不罢休!”鲁智深大喝着,往前抢去。
“停手!”邓元觉大喝道“你这秃驴只是徒步,而贫僧却有战马,若是贫僧就这样胜了你,只怕你身后的宋贼会说贫僧胜之不武,你这秃驴还是快快去牵一匹战马前来与贫僧一战!”
鲁智深闻言,停下脚步来“洒家便不骑马,只徒手也能将你这个撮鸟的狗头打个稀巴烂!你这撮鸟不要再磨磨唧唧的了,快来与洒家决一高下,你这厮若再磨磨唧唧的,只怕洒家手中的这柄禅杖不答应!”
邓元觉闻言大怒,猛的跳下马来“兀那秃驴休要说大话,既然你这秃驴不骑战马,那贫僧就徒步打杀你这秃驴,好叫你这秃驴死的无怨无悔!”
“你这撮鸟休要大言不惭!只怕死的却是你这撮鸟,却不是洒家!先吃洒家三百禅杖”鲁智深大喝着,挺起手中禅杖,直往邓元觉径奔而去。
邓元觉见鲁智深上前,也抡手中禅杖来迎,两个徒步又与阵前,徒步搅成一团,但见两条禅杖在阵前飞舞,溅起无数火花,这鲁智深和邓元觉两人虽然名为出家之人,但一个却尽世不修梁武忏,何曾尊佛道,只善月黑杀人,另一个也不会看经文,平生哪识祖师禅,惟喜风高放火。
鲁智深与邓元觉两人在阵前越杀越欢,一起动了嗔念,双方一心只要置对方与死地,早已全无一点清净之心,慈悲之念,只怕如来看到这场恶斗也会被恼的懒坐莲台,但见揭谛碰上这番厮杀也要回使金杵,两人各使看见本领,一直斗了一百余回合也是未见胜败,双方军士自是喝彩连连。
方天定见状,不由对身边厉天闰,司行方说道“以前本太子也曾听闻梁山有个花和尚鲁智深!今番一见才知道,原来这厮竟这般厉害,多已经斗了一百余回合,那秃驴也不曾折半点儿便宜与宝光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