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请父亲和庄兄等人帮忙说项。
“所以今年天子秋狩,圣上很有可能会将地点定在辽东府的某地,甚至是雀子山。
“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舒予知道韩彦说的在理,默然良久,终是叹息一声,沉声应道:“你再给我两天的时间,四月结束以前,我一定会跟小望之说个清楚明白的!”
这是舒予第一次明明白白地给出一个期限,韩彦也不忍心再催促逼迫她,遂点点头,道:“好……如果到时你实在是不忍心开口的话,就由我来说吧!”
舒予点点头,郑重应下。
……
从张家回去之后,舒予就一直在琢磨应该如何跟小望之开口说这件事情,做什么事情都有些神思恍惚。
这日课间休息,舒予正在教室里指导一个新入学的孩子描红,就听得外头响起了小望之和别人的争执之声,她声音一顿,转头跟那孩子说搜:“按照我刚才说的方法,你再描几个字试试。”
说罢,不待那孩子回答,便起身出了教室。
学堂前的空地上,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围在一起,里头是小望之和一个年约五岁的孩子,两个人正面红脖子粗大声地争吵着什么。
见舒予过来,那个孩子立刻停下争执,拱手向舒予问好。
小望之因是背对着舒予站着的,因此闻声才知道是舒予出来了,顿了顿,也转过身去,拱手称了句“夫子好”。
在学堂了,他和其他的孩子一样,在韩彦与舒予面前并无半点特权,哪怕是称呼也一样。
其他围观的孩子见状,连忙拱手和舒予问好罢,立刻作鸟兽散了,免得被牵连,一起挨训。
舒予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笑看孩子们四散开去。
又见那孩子和小望之怕被她责罚,自动自地停下了争吵,便也大度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点点头,笑道:“即便是见解有所不同,需要交流,也要注意言辞才行。
“‘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切记,切记。”
两个孩子拱手受教,一派驯服模样。
舒予见状,遂笑道:“一会儿就该上课,下一节课要抽人背书,你们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两个孩子闻言,立刻拱手告辞而去。
小望之倒是回头委屈地看了舒予一眼,但是见舒予只是如常微笑,只得咬咬下唇,乖乖地进教室温书去了。
一整个上午,舒予都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而小望之也没有再和那个孩子产生争执,只是看彼此不顺眼,骄傲地别开脑袋罢了。
舒予看破不说破,依旧正常上课。
好不容易熬到上午散学,人刚一走尽,小望之立刻就上前攀住舒予的胳膊,委屈地说道:“娘亲,今天刘新说小舅舅是捡来的孩子,没人要的……”
刘新,就是之前和小望之争吵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