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心中一痛,星眸中对苍澜家族却闪着浓浓的仇恨:“伤得很重,肋骨断了好多根,内腑受损,一身修为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凤七邪睫羽微垂,掩去眸中慑人的寒光与嗜血的杀气。
“师……傅……”
原本死灰一片的眼睛里,听到这个熟悉声音,不由眼睛一亮,药凛不顾自己重伤的身体,竟然挣扎着从药尘怀里起来,想要对凤七邪行礼。
“别乱动。”
见身受重伤的药凛竟然还挣扎着起身给她行那些虚礼,凤七邪顿时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可却不管用。凤七邪心一紧,足尖一点,就从马车上一跃而下,来到药凛身旁,按住他行礼的同时拉过他的手,输了丝玄气进入他体内,为他仔细的探察起来。
可这一探查,却让她皱紧了眉,望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药凛,凤七邪真有开口骂娘的冲动。这小子老是这样,呆得可以,不就是块牌匾,用得着拿命去拼吗?被人砸了重新做块挂上就是,有什么大不了的,真是个傻小子啊!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命去保护一块没有生命的牌匾呢?
真是傻啊!再没见过比他更傻的人了!凤七邪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心中波涛翻涌,心绪难平。
但也就是他的傻,在这一刻真真正正的走进了凤七邪的内心,从此后将他当成了自己人,从而也成就了他一生的辉煌。(当然,这是后话,我们暂且不提。)
“对不起,师傅,我没有保护好尊门的牌匾,请师傅责罚。”吃了药尘喂给他吃的丹药,总算是恢复了丝力气,想着自己没有保护好师傅所创丹尊门的牌匾,顿时自责到不行。
虽然那只是一块没有生命的牌匾,但是对于一个门派来说,那代表的却是门面,是尊严。如今丹尊门还没正式开张,就那样毁在他手里,被人砸了!他有何面目见师傅。
凤七邪顿时重重的叹了口气,知道这小子脑子就一根筋,说什么奸滑的道理他也是听不进去,索性她也不说了!药凛的性格,绝对是宁折不弯的那种个性,既然如此,那以后就尽她所能,护他就保持着这种个性成长吧!
纤手一翻,众人只见眼前银光一闪,结果还没怎么看清,数十根银针已然没入药凛体内,暂时控制他的伤势,不继续恶化,同时减轻他的痛苦后,凤七邪温柔的对药凛道:“凛儿,不用自责,有人踩我们尊门的脸,本少主会亲自找回来。”
话落,凤七邪起身回眸,盯着那油头肥面的家伙,冷冷的逼问道:“你是苍澜家族的人?报上你的名,本少主从不杀无名之辈。”
呃?
什么?
哈哈!她说什么?不杀无名之辈,她的意思是说,要杀了他吗?就凭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小少年?
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她以为她是谁?狂妄成这样,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胖子不屑的笑了!但还是很想知道这个狂得没边的小子是谁?所以生平第一次耐着性子问道:“在下苍澜啸风,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本少主的名,你还不配问,你只要知道本少主是这丹尊门的少门主,而如今,本少主的尊门竟然让你这混蛋给砸了!并且你竟然打伤了我新收的徒弟就成了!”凤七邪纤手一动,冰蓝长剑应声而现,顿时幻起一抹幽蓝之光,映得她俊美的脸显现一副地狱之色:“所以,现在,请你将你的脚从我丹尊门的牌匾上移开,或许我会考虑给你留下一具全尸。”
少门主?
苍澜啸风一怔,很是意外的问道:“什么少门主?难道这丹尊门不是药家的吗?”
而且还有那徒弟是怎么回事?药家的第二天才弟子药凛,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做师傅了?苍澜啸风的脑子有些打结。
“谁告诉你,这丹尊门是药家的了?”凤七邪手提长剑,在石上划起一道深深的剑痕,溅起剌耳炫丽的火花:“药家已正式归属我丹尊门,你们欺侮药家子弟,就是与我丹尊门为敌。所以,苍澜啸风,拨剑吧!伤了本少的人,从没有可以好好活着的可能。”
什么?堂堂第一炼药世家,竟然归属这个从来没有听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丹尊门?
开什么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