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娘立刻上前,也来不及再鄙视蒋寒星,连忙问他:“彩蝶姐怎么样?”
蒋寒星看起来十分疲惫,额头上全是汗,“她没事,比昨天好,人现在睡着了。”
杜玉娘点了点头,想了想,纵然万般不愿意,还是跟他说了一句,“辛苦了。”
“这本就是我自己做下的孽事,也该由我来了解。”
算他还有几分良知吧!
“我能去看看她吗?”
“可以。”
杜玉娘点了点头,带着流萤进了屋。
蒋寒星心里有说不出口的苦涩和失落,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是默默离开。
蒋寒星回了自己的住处,早有人帮他准备好的沐浴的热水,他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便去找了杨峥。
杨峥等他多时,连午饭都没吃。
“正好,一起吃点吧!”杨峥请他入席,“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大夫都讲究养生,就让人做了点清淡的。”
蒋寒星点了点头,他确实饿了,“我不挑食。”
两个人草草的吃了几口,就让人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又回了书房。
“今天的治疗如何,怎么用了那么长时间?”
蒋寒星叹了一口气,“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不过比昨天好了,至少她的反应没有那么大,痛苦也养活了。”
“这是好事!”杨峥问他:“你自幼在他身边长大,有没有觉得他特别在乎什么人?又或者有他特别在乎的东西?”
蒋寒星想了好一会儿,才摇头,“他最在乎的应该就是挂在书房的那副画,最在乎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画中人。”
“没了?”镇北侯夫人已经不在了,她决不可能是蒋莫飞的底牌。
杨峥的眼中露出了几分迷茫。
“怎么了?”
“是人就有弱点,他的弱点是什么呢?”
蒋寒星笑,“他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连自己的子嗣都不在意,又有什么弱点呢?”
杨峥道:“我一直在想,他怎么那么有底气!难道就凭他手里这点人,他就能撼动大雍朝?这简直是不可能的!”
蒋寒星道:“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疯子!专门做不可能完成的事!”像他这样的人,没心没肺,从不信任任何人,哪怕是他的儿子,也不会获得他的信任,他又怎么会隐秘的事情告诉别人呢!
“就算他有底牌,他也会牢牢的握在自己手里。”
“咱们好好聊聊,你能不能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越细致越好!”
蒋寒星紧皱眉头,“这怕是讲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吧?”
“没事!”杨峥道:“我们时间不多,开始吧!”他们毫无头绪,只能从他过往的经历里来找那些蛛丝马迹,或许能现一些线索。
“好!”
蒋寒星皱眉,“从我记事时讲起吧!那时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夫,在庄子上,别人都很敬重他。小时候他对我们虽然严肃,但是跟寻常父亲也没有两样。,直到有一天,他突然了好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