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见状不由说道:“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王上,臣妾是在想如今战儿的婚姻大事已定,歙儿的婚事王上是否也该想想了?”羽夫人说着叹了口气,“臣妾与王后情同姐妹,如今王后已去,只留下歙儿独自一人,他的婚事本该臣妾多操心才是,只是王上也知歙儿向来与臣妾不亲近,此事就只能劳烦王上多费心了。”
天子听后不由抚了抚额头,半天未说话。
羽夫人见状一笑,又说道:“或者王上问问歙儿,看他钟情哪家小姐,余事就交由臣妾去办。”
天子闻言转头看着羽夫人,过了半响才说道:“王后在世之时,夫人可有听王后提过歙儿钟情何种女子?”
“此事臣妾倒是听王后提过几次——王后说,歙儿年纪已不小却一直不肯娶妻,每次她问起,歙儿只说是未遇见一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其他却不愿多说。”
天子听后不由喃喃自语了一句,“与众不同的女子——何为与众不同的女子?”
“王上,”羽夫人突然面露喜色,“这凤岐城中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歙儿早已见的多了,自然不觉有何与众不同之处。不过这些年歙儿时常在外游历,你说他会否是在外遇到了心仪女子,只是该女子可能不宜天家,所以歙儿不敢说与王上王后知晓?”
天子闻言一愣,片刻后自语道:“不宜天家的与众不同的女子?”
“或是歙儿担心那女子的出身来历王上会不喜,所以不敢对王上说。”羽夫人又说道。
“为寡人所不喜?且还是出外游历时遇到?”天子又想起上午愝梁说的事。
羽夫人见天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惊奇笑问道:“我王,难道真有这样的女子?”
天子看了羽夫人一眼未说话,羽夫人又笑道:“虽说婚姻大事应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我王在此事上向来宽厚,主张儿女之情应该两情相悦,而不应过多计较两方身份来历。既如此,歙儿喜欢的到底是何等样女子,竟不敢让王上知晓?”
天子犹豫好一阵终于说道:“近日我倒是听说有个女子常在歙儿府上出入,此女子确与一般王公大臣家小姐不同,只是寡人不知歙儿是否就是钟情该女子。”
羽夫人眼波一闪,“咯咯”笑道:“我王,难道你还不知歙儿心性——以歙儿之个性,若非对该女子钟情,又怎会任其在自己府上出入,徒惹人闲话。”
天子听后不由点了点头。
羽夫人见状不由好奇自语了一句,“二十余年,第一次听说歙儿对一个女子钟情,此女子到底有何与众不同之处?”随即又转头看着天子,问道:“王上既听说此事,可知这女子是何家女儿?臣妾真想见识一番此女子有何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