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姑比喜鸣坚叔先到红叶酒家,到后已先定下旁边的雅间,几句话将事情说完之后,莲姑马上回到自己的雅间,如此两方见完面也是神鬼不知。
送走莲姑后,喜鸣坚叔又吃喝一阵,眼看天色已黄昏,坚叔洗去脸上的蜡黄,换上一身本色麻布袍,喜鸣用青玉冠将头束好,脸上涂上黑粉,又换上一身青色锦袍,两人在楼下结了账方施施然离开红叶酒家。
结账时,伙计见换了两个人,心中很是惊讶。不过开店做营生的人世面见得多,心中惊讶面上却未显出来,只要有人结账就行,其他的都不是店家该管之事。
韩谨三人远远看到喜鸣坚叔走进红叶酒家,过了一阵,三人跟进去,见大厅无人,韩谨抬头望了眼二楼,随即低头对韩平韩良小声说了两句,两人点头后齐齐走出红叶酒家,韩谨则留下要了间二楼雅间。
韩谨独自坐在雅间里,闭着眼睛细听门外动静。听了半天,只有离得较远的一间雅间有断断续续的人语声,听上去很是嘈杂热闹,应该不是喜鸣等人;楼道上有匆忙又不失柔和的脚步声,应是端茶送菜的伙计;与自己离得不远的一间雅间时不时会响起轻微的敲门声与开关门时,还有伙计简单的低语声,刚才进来的只有喜鸣二人,看来那间房里就是喜鸣等人了。
确定了喜鸣所在的雅间位置后,韩谨将耳力全部集中到那间雅间,听了半天,却全无人语声。“难道自己错了?”韩谨不禁暗想。
大半个时辰后,那间人声嘈杂的雅间客人早已走了,楼上楼下杂乱的人声脚步声越来越多,已是晚间上客的时候,看来只能靠韩良韩平那边了。韩谨一边想着一边起身离开了红叶酒家。
韩谨走出红叶酒家,守在酒家前面的韩良远远看到他赶紧走了过来,两人一起找到守在酒家后面的韩平,韩谨问道:“可有看到人出来?”
“从正门出来了三拨客人,一拨七八人,另两拨都是两人,不过都不是喜鸣公主。”韩良答道。
“无人从后门出来。”韩平接着说道。
韩谨听着不由皱起了眉头,想了一阵后问道:“那三拨客人都往何处去了?”
“都不是往凤岐方向,三拨人都是沿着官道往外去了。”韩良答完后看着韩谨有些阴沉的脸小心喊了一声,“谨叔……”
韩谨抬头看了眼韩良,他知道韩良没问出口的话,不过此地不是说话之处,他只淡淡说了句,“走,我们回城。”
韩平听后也已经明白今日已将喜鸣跟丢,不由急急说道:“谨叔,那三拨客人中定然有喜鸣公主,我们为何不跟上去?”
“天色已经晚了,城外这么大,你要到何处去找人?再说,你怎能确定喜鸣就在那三拨人中?”韩谨说着睨了韩平一眼,“先回城再说,喜鸣还会再回凤岐,想来她在凤岐定然还有许多未了之事。”
站在红叶酒家一楼大厅窗后的莲姑看到韩谨三人离去后才慢慢踱了出去。
“事情安排的如此周密,果然还是被有心之人盯上了,看来这世上从来躲不开的都是有心之人。”莲姑边想边往凤岐城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