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之事本就是有人得意有人失意,在冰瓷得意自己得其所哉、澹兮忐忑不安、撒欢郁郁不得其门之时,城外的喜鸣也正在操心雍国朝堂之事。
白氏别庄没了高穆歙唠叨,昨夜喜鸣与镡頔等人喝了个痛快。果然还是喜鸣酒量最好,镡頔樊武已喝的趴下了,她也只是晕晕乎乎。坚叔到底年长些,并未如喜鸣三人般敞开了喝,到最后依旧清醒的也只有他了。
昨夜虽大醉,不过今日镡頔樊武依旧起了个大早,两人要赶到城中薛群处,看雍国公是否有回信。
傍晚时候樊武独自回了白氏别庄,说是镡頔今夜有应酬,让他先把消息送回别庄,免得喜鸣坚叔心急。
“君上已回信,说是事情可行,只是需要几日给他安排。”
喜鸣听了樊武的话心中有些焦急,面上不免显了出来,坚叔这些日子常伴在喜鸣身边,对她的心性算是有些熟悉,见状安慰说道:“公主莫急,如此大事,溢城那边也会斟酌几日,不会这么快有消息。”
“坚叔,这庄子是藏身的好所在,只是却无法得知凤歧的消息,整日两眼一抹黑,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坚叔,要不我们明日回凤歧一趟,看是否有新的消息?”听了坚叔的话,喜鸣赶紧趁机说道。说起到白氏别庄避几日之事,最初喜鸣与高穆歙都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坚叔却坚持,两人也就答应了。
坚叔迟疑一阵说道:“公主还是先在此处住几日为好,明日我回趟凤歧,若有新的消息,晚上带回来说给公主听。”
喜鸣听后不乐意的瘪瘪嘴,不过还是答应了,她到底还是怕此时自己回凤歧会给高穆歙惹下无谓的麻烦。
愝梁从王宫出来还未到午时,上车后直接吩咐车手去五殿下高穆战的府邸。
五王子高穆战的府邸占地虽不如高穆歙的二王府宽广,不过府中的亭台楼阁、水榭园子却比高穆歙府邸的精巧许多。就说这书房的景致,高穆歙的书房直接建在王府后园,周边几棵高大松柏,窗外不远就是一片无遮无拦的荷塘。高穆战的书房则是一处园中园,小小的院落中有山有水,有桥有亭,比起高穆歙书房的景致可谓精致许多。
世人都说府邸自带主人气息,不过高穆歙看去比高穆战柔和许多,其府邸园林却又比高穆战的府邸园林粗犷许多,可见世人都以为之事也有不准之时。
“殿下,今日下朝后我与王孙陈魏碰头,二人已在凤歧布下天罗地网,不过两日过去了,那两人就如凭空消失了般,司寇府司马府连个人影都没摸到。”愝梁正在高穆战书房向高穆战禀告司寇司马府搜寻喜鸣坚叔的事情。
“愝大人,若你是那两人,你还会留在凤歧城中?”高穆战手握一卷竹简,坐在书案后懒懒应道。
愝梁一怔,答道:“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