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皇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兴味，兴奋了起来，波涛汹涌，看着盛灵璟，目光越来越滚烫。

他问：“死了何以爱？”

“做鬼再去爱。”她看着他的眼睛，也没有眨一下。

“就这点出息吗？”他温柔的问道。

“才不是。”她摇头，“我是做最坏的打算。”

“我死了陪我吗？”他又问。

“当然。”她果断的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顾少皇莞尔一笑：“你承认爱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小叔，你也承认爱我了是吧？”

顾少皇一定眸子，轻笑了下，道：“不，我可没说。”

她嘟嘟嘴，不服气的道：“我反正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爱我啊。”她往前一点，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的抚着他，他的脸越来越白了，需要休息了，到底还没有恢复。

他低下头来，注视着她的头顶，伸手托起来她的下巴，道：“假如我不在了，你不许走极端。”

她身体一僵，忽然安按捺不住，抱住了他的劲腰。“你管我啊，我要死要活，你管不了的。”

她其实心里也很难过的，这世界，谁希望相爱不相守呢？

顾少皇轻轻地叹了口气，颇有点拿她没办法的意味。

盛灵璟吸了吸鼻子，有点酸涩，眼睛里也氤氲出潮湿的雾气。

“我要你活着，谁说也不行，你活着我陪着你，你死了，我也不活着，反正我这辈子大概就是为了你而来，我不管明天怎样，不管有没有未来，我跟你在一起就会拼了我的全部的力量对你好。”

这些话，是她上辈子就想要对顾少皇说的，可是，那时候，生不逢时吧。

她没有机会儿说，现在，她说了出来。

终于，把心底的想法都说了出来，内心也算是释然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