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若是没有现，你是不是打算真的刺杀皇帝？”

唐欢眉目不动，“是又怎样？”

“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你根本就杀不了他，在你刚拿出凶器的时候，他身旁的贴身太监和暗卫就会将你一击毙命！”

轩辕武一想起来，就觉得一阵阵后怕。

“死又怎么样，你觉得我很在意吗？”唐欢始终都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正我现如今别无所求，我只求把杀父仇人，从龙椅上给拉下来而已。”

轩辕武不知为何，只觉得心尖儿颤，然后声音带着几分迟缓和沙哑问道，“那你是不是……也恨我？”

唐欢只是静静的看了他两眼。

她没有回答他。

随后便偏过头去。

恨么？

其实她倒不恨轩辕武。

一个拥有前世记忆的人，清楚的记得前世家族三千余口人是如何被抄家灭族的，自己是如何被冠上乱臣贼子名声的，这本来就是一件极其分裂又痛苦的事情。

她失去了瑞王和瑞王妃两个人之后，明明都已经告诉了自己，只不过是任务世界，抑制住那种几欲毁灭世界的冲动。

却还是觉得，很难受。

更何况是一个，眼睁睁失去了整个家族的人。

恨一个人其实是一件特别费力的事情，唐欢其实不习惯那么费力的去恨别人。

只不过不恨是一回事，能够理解是一回事，原谅又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唐欢的沉默，在轩辕武看来，应该就是默认。

她果然心中是恨他的。

而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跟她解释自己当初心中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