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觉得他早该有自知之明的。

他为什么会那么没有自知之明，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就能够打动妻子的心呢？

瑞王妃只是在皇帝的注视中，缓缓的走向瑞王。

原本顾山雲是没有打算让瑞王妃见瑞王最后一面的，只不过雅儿说，看在瑞王将孩子抚养长大的份上来见最后一面。

瑞王妃走到瑞王跟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怎生得如此愚钝？”

瑞王在妻子跟前，向来都没有什么话语权，即使到了此时，他也仍旧不忍心责怪她，只是默默的将头低下，不去看她。

“顾山岳，若是有来生，你还爱上我这么个女人的话，记得早点告诉我，你喜欢我。”

瑞王妃虽然面容清冷，但是却有着一双妖冶的桃花眼，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瑞王。

看了半晌之后，突然带着几分宠溺的笑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个傻子么？”

瑞王妃伸出手去，轻轻抚上瑞王的脸颊，清冷的眸子里染上一丝眷恋。

而后眉心微蹙，唇角开始有血迹蜿蜒出来。

“雅儿……”瑞王声音颤。

瑞王妃只是若无其事地面对着他，继续说道：

“欢儿的确是我跟他的孩子，我跟他也的确曾是两情相悦。只不过，我每月去护国寺烧香拜佛，不是因为那是我跟他初次相遇的地方，而是为了给你祈福。

我一开始嫁给你，只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因为无论如何，孩子无辜，我不想因为顾山雲的薄情寡性伤害我自己的孩子。”

瑞王妃向来都外柔内刚，看似温柔，但性格强势无比。

伸出手指，戳了戳瑞王的胸膛，“毕竟你人不聪明，也不够世故圆滑，既不通文墨也不懂诗词歌赋，我一向自视甚高，按理来说是无论如何也看你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