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叹了口气：“这种事情，换我我也不会说的，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的确不好受。

可以想象她当时有多绝望，才会摒弃这一段记忆。

她以为厉寒衍死了，接受不了，居然下意识将他遗忘了。

现在就算想起来，她还是觉得好难受。

厉寒衍为救她险些送命，她却把他忘了……

难怪厉寒衍不肯告诉自己，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想起来后心里会更难受，他才不说的。

“这件事呢，你就当没听过，他不愿意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不开心。”

顾城笑了笑：“但我觉得若不告诉你，你会更不开心，所以我决定告诉你了，不管过去生了什么事，至少现在是在一起的，这就很好了。”

是很好了。

夏萦点点头，“我去找他吧。”

没想到一开门，厉寒衍便在门口抽烟。

他很少碰这玩意，就算从前玩的最疯的时候，他也不碰烟。

顾城的印象里，他只有在极度颓废的时候才会抽一支，比如现在。

男人眼圈微红，型略乱，顾不得外人在场，一把将她抵在墙角，嗓音呢喃：“夏萦。”

“嗯，我在呢。”

厉寒衍喊了几声，声音越来越沉，仿佛醇厚的酒一般，他摩挲着夏萦的手背，喃喃道：“你不准难过，不准多想。”

“嗯。”

看着男人的眼眶，夏萦知道刚刚自己让他担心了。

厉寒衍是真的希望她开心，她突然有些后悔知道真相，她知道了满足了自己的求知欲，却让厉寒衍开始担心受怕。

想到这里，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她忽然抬头，踮起脚尖，狠狠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