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这称呼真新鲜啦!
瞬间,至少传来两双筷子落地的声音,元素差点被嘴里那块粉蒸排骨给噎死,这男人真是啥浑话都敢说,二嫂能乱叫的么?
压根儿不解释!
钱二爷那锐利的眼神儿轻飘飘地扫了桌上的人一眼,瞅着一桌子的石化人种,他好心情地勾了勾嘴唇,无疑,他是整桌人里最淡定的一个。
开玩笑,啥叫主权意识?这些哥们儿,他太明白了,丫的就没一个好货,他妞儿长得那叫一个水灵,不先把红旗插上,指不定谁扛着锄头想挖他墙角呢。
哪成想,那吴少缓过了呆劲儿之后,直接就狗腿地改了口:
“二嫂,你好,我是吴哲明,多多指教。”
见这状况,好家伙,钱老二玩真格儿的呢?陈少也站起身来,递上菜单,满脸堆着笑,今天是他请客,主角儿得伺候好了。
“二嫂,你看看还吃点什么菜?这巴蜀人家的川菜最地道,得劲,辣得够味儿!”
“来盅老鸭汤吧,她不喜欢吃辣。”
没等她开口,钱傲就直接帮她做了决定。元素一直没吭气,也没好意思反驳,主要还是不想接‘二嫂’那话的茬。
不过,这男人真是……明知道她最爱吃的就是辣。
桌上的人又是一阵愣。
看来今天,钱老二是下定了决心,不把他们雷死,震死决不罢休了。
这么些年,他的旁边从来不缺姹紫嫣红,绿肥红瘦……哪曾见他管过女人吃什么东西,不吃什么东西,他大爷还真是转了性了?
徐丰倒是一点都不奇怪了,主要还是顾不得去惊叹,只顾着和颜色窃窃私语,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两人十来天的工夫,就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唯有白慕年,微微皱了皱眉,然后,继续恬淡而优雅的吃着饭。
被迫接受审视的目光,总归有点不舒服,元素拧紧了眉,可钱傲却丝毫不以为意,继续殷勤倍致地伺候着她吃东西。
这气氛——
胀红了脸把脚悄悄移过去,她轻轻踢了踢他的腿,再配着脸上的表情,提醒他收敛一点,不要让人看笑话儿。
可钱老二也不知道是情商太低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居然皱着眉头一脸不解地大声问她:“你踢我干嘛?”
呃!天啦!
‘嗡’的一声响,她觉得脑门儿要被气炸了,真是丢死人了。
还没等她急着窘迫,钱老二笑嘻嘻地给她添了碗热腾腾的老鸭汤。
“这个汤好,多喝点,滋阴养血,女人喝了最好。”
啊!啊!
这哥哥果真吃错药了,连妇女经都懂了?桌子上的人,几乎都不敢动筷子了,这钱老二真能给人惊吓!
这动作,这语气,这神情,不是他们这圈子里熟悉的调戏和挑逗,而是赤果果的宠溺啊。
不适应,严重的不适应。太腻乎了!
暗暗叫苦,元素这时候真希望来个天雷直接劈死她算了,脸红得像两只熟透的西红柿,烫得像高烧。
好在,不管多么惊诧的事物,看久了也就不奇怪了。
哥几个憋住笑,在钱傲那利刃般的目光瞪视下,终于消停了,停止了对元素天罗地网似的探究,聊着聊着,话题就绕向了男人们生意上的事。
“听说郝靖那小子在老城区那项目上栽了个大跟头,眼看项目拿下了,可这上面儿一句话,项目重新竞标,他这前期投入的资金可就全打了水飘儿了,这笔钱够这小子喝一壶的了。”
虽说都是J市的高干子弟,互相之间也都认识,偶尔碰上也能打个招呼,可也许是物以类聚的缘故,他们这一伙儿人,和郝靖那一拨人始终处不好。
按他们哥几个的说法,那些家伙,全是蛇鼠一锅的劣质人种。
听得这句话,徐丰的视线才从颜色身上转了过来,对着钱老二努了努嘴,一开口尽是揶揄:
“吴少,这你就不懂了,有咱们钱二爷在,这种项目,能有郝靖那丫的啥事儿?”
慢悠悠地放下筷子,钱老二拿着面纸擦了擦嘴,扫了徐丰一眼:“贴你女人身上去,少插话儿。”
这明显的五十步笑一百步,徐丰一抽嘴角,笑着不吱声儿。
脸上一热,颜色狠瞪了徐丰一眼,接着垂下眼吃自己碗里的饭,而徐丰接收到她的讯息,赶紧的闭了嘴。
怎么这家伙就从将军混到奴隶了?
元素简直呆了,但,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听他们提到郝靖,她心里有点膈应,项链那件事,她一直没告诉钱傲,总觉得心虚。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时候,吴少突然笑着说:
“听说这项目一上马,老城区那一片儿啊,全得拆,话又说回来,那片儿的人,那穷酸样儿,啧啧!穷鬼们经常拧成一股绳,对抗开商,那可是有名的最铁钉子户散地……”
听得这话,元素像被人狠狠掴了一耳光似的,火气倏地窜了上来,她家好巧不巧,正是住在老城区的水碾巷,那实实在在是城边上的穷地儿。这些含着金匙出生的大少爷,哪知道普通老百姓生活的疾苦,站着说话不腰疼。
放下筷子,她笑得有些讽刺:
“我们老城区的人是穷,可还不至于为了黑几个钱去瞎闹腾,为什么有人要做钉子户?还不是有些穷奢极欲的资本家心太黑了,胆儿太毒了,不拿出有诚意的赔偿方案,还动不动就搞强拆。”
哪知道这话会触到她的软处,瞟了一眼钱老二铁青着的脸,吴少觉得后背有些凉了。这女人看上去挺文静温婉的,没想到这说起话来,句句夹枪带棒。
真够呛!
幸好自己不是那个黑心的开商,要不然还不把自己给剁了,几乎没犹豫,他赶紧地站起身来了,双手合十,呲牙裂嘴地笑:
“我说二嫂,对不住了……弟弟这里给你赔礼了,二嫂你大人不讲小人过……”
“得了。”知道这小子是顺嘴说溜了,钱老二阻止了他的道歉,示意他坐下,然后转过头来,笑眯眯地拍了拍元素的手,拉着脸哄着:
“气啥呢?他也不是说你。再者说了,谁敢说你穷?我的不就是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咳咳咳!
这一句儿,比开始那些话更麻人,碜!
阵阵地咳嗽声,声声意味深长,这钱老二泡妞真够大手笔的啊,他的一切都是她的,那J·K国际也能为了红颜一笑,双手捧上?
换了古时候,这钱老二得烽火戏诸候,千里送荔枝了吧?
……想这哥哥以前在女人面前,那横眉冷眼的,人五人六惯了,冷不丁一下装三孙子,哄女人,实在是够吓人的,看他这样,就差恨不得直接把心给挖出来给人家当玩具了。
要不是打小就认识钱老二,他们真以为这人灵魂转换了。
几个人你瞅我,我瞅你,面面相觑,钱老二抬起头冷眼一扫,哥几个就自动收回了视线。
刚才这话题是吴少提起的,闹得不太愉快,为了调节气氛,他轻咳了一声,对自己边上的女伴儿说:
“宝贝儿,来的路上你不是说你们电视台刚收到什么爆料么……闲着也是闲着,快,说来听听?”
在那闷了那么久,都没有被人想到的美女,一下被点到名儿,就兴奋了,几乎是眉飞色舞地讲述:
“赵爱丽,大家都知道吧?那个大明星,可真惨啦,也不知道究竟惹到了哪路神仙,被几个老爷们儿给轮了,还拍了视频,照片,网络上到处疯传,大字标题,onnght驭数男……她呀,被狗仔追得从女厕所跳窗,把脸划伤了……”
要说赵爱丽在娱乐圈还是有点名气的,这样的人让女人嫉妒就太正常不过了,所以,说着她的悲惨遭遇,这位美女口沫横飞,眉飞色舞,都不带停顿的,一口气儿像讲评书一样,劲儿劲儿的。
元素心里有点犯堵,尽管对她这人不太感冒,可乍一听到她这遭遇,也有点唏嘘。
这边厢,哥几个却静默了,瞟了钱老二一眼,没吭气儿。
谁都知道,赵爱丽是跟过钱老二的。
元素也是一怔,转眸看去,男人脸上平静无波,压根儿就不以为然,只是在她不注意的当儿,眼底刹那划过一丝狠戾。
这陈少看到钱老二没啥反应,也就了然了,一想到帝宫里的那只呀买蝶,还有点意马心猿的惋惜,早知道钱老二不要她,怎么着也应该弄来玩玩才好。
“这女人还是挺带劲儿的,就这么废了?真是可惜。”
闻言,有人哈哈大笑,陈少带来的女伴儿娇嗔的使劲捶了她一下,嘟起了小嘴。
他们有说有笑,元素有些不自在的垂着头,可旁边那男人脸上连多余的一丝表情都没有。
这男人还是真是寡情,他大爷哪天要是不待见自己了,自己和这赵爱丽也就差不厘儿吧?
这时,钱老二手机晌了,他看了一眼号码,没有接起,转而对着元素笑了笑。
“妞儿,乖乖吃着,我去外边接个电话……”
说完,习惯性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长腿几步就迈出了包间,走到稍远一点,他才停了下来,接起电话,冷着嗓子就一个字:
“说。”
“二爷,事情都妥了,一切全照您的指示办的。”
“很好。”
敢欺负老子的女人,就该付出代价,想到女人腿上的划伤,和她在凹凸会所的遭遇,他就揪心。
她没在自己跟前提,可这J市多大点地儿,他钱老二想要知道的事,简直易如反掌,既然她不说,他也不问,不过,却不能便宜了那二个人,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吃了豹子胆儿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听到电话那头的人耳朵里,却冷汗直下的,他都是道上混大的,什么阵仗没见过,可这钱老二办起事来,还真是心狠手辣,活生生的一个大美女,就这么毁了。
轮jan,毁容!
钱傲刚挂掉电话,铃声又响了,一看,钱家老宅来的,接起来,那边催得十万火急要他回去,可究竟什么事却不说。
……
元素原以为这顾饭会吃很久,甚至都做好了忍受耳膜荼毒的长久准备,不曾想,钱傲一回包厢,就问了句她吃饱了没,她刚一点头,就被他拉着往外走,速度快得,她只来得及和颜色挥了一下手。
“二哥,二嫂,慢走……”
一屋子人错愕几秒后的道别声,只送给了背影!
将她送回到市医院,钱傲就直接驱车回了钱家大宅。
人才刚到门外,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天声,尤其是他妈,不用看他就知道,一定乐呵得不行,那声音的穿透力太强了:
“嗯嗯,老白啊,那这孩子们的婚事,就这么定了啊……”
然后其他人说了什么,他听不太清楚,然后又是他妈的声音:
“哎呀,说什么呢,你家小雅,要模样儿有模样儿,温柔,贤惠,真是没得挑,亏得你养了这么好一个女儿啊,是我们家浑小子捡了便宜才是。”
原来这十万火急的事儿,就是商量订婚?
心里不是滋味儿,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砰上称的一坨石头疙瘩,他们手中玩弄的物件儿,凭什么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何况,这订婚,他家妞儿可不高兴,这婚,还真不能订。
一进厅,就看到白慕雅的爸爸白振声坐在客厅里,一屋子人聊得挺开心,除了钱老大和钱仲尧,其他人都在。
“好好好,订下来好,省得我这丫头啊,吃着家里的饭,整天尽想着你家的事,女大不中留啊。”
“爸爸!”白慕雅娇嗔的笑着,笑颜如花,完全不是停车场那狂躁愤怒的神情了,脸上满满的全是待嫁小媳妇儿的娇羞。
这两家人一合计,都喜气洋洋。
“这订婚礼,对咱们钱白两家来说,都是大事,得大大操办……”说得兴起的沈佩思这时才注意到杵在门口,一脸愠怒的儿子,“咦,老二,你回来了?杵那儿装门神啊,怎么不讲话?”
“见你们卖大白菜正高兴,也不问问我的意见,我说什么?”
钱老二说着话,长腿一迈几步就走了过去,大喇喇坐在沙上,也不管白慕雅的父亲在,甚至顾不得基本的礼貌,在家里,他我行我素惯了。
“傻小子,乐糊涂了吧,说什么浑话?”沈佩思直冲儿子使眼色,这白家的长辈在,怎么能这么鲁莽没规矩。
“妈,你眼睛长虫子了?怎么眨个不停?”不理会她妈的暗示,钱老二似笑非笑的打趣。
沈佩思那个窘迫啊,这都养的啥孩子,不理会自己的一片苦心,专唱反调儿。
钱老二觉得这样也好,趁大家伙儿都在,不如把话挑明了,直接说清楚,免得拖泥带水的烦人,念头至此,脸上就严肃了,正色道:
“好啦,今儿个人都挺齐整的,我说个事儿啊……”
“二哥!”
白慕雅微笑着打断了他,心里隐隐的不安,从他的脸上,她读出了一种不好的讯息,难不成就因为自己一次没压住火,冲动了,他就想毁婚不成?
“二哥,锅里还留着你爱喝的砂锅鱼头汤呢,知道你要回来,我特意给你留的。”
“甭喝汤了,往后啊,麻烦你认清门儿,来钱家是客,这些事,劳不了你的大驾。”
钱老二说话,一向直接、犀利,可以说不太留情面,这话说出口,在场的人全愣了神,最郁结的就是沈佩思,眼睛里全是不悦的神情,开口就是质问:
“老二,你啥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订婚,谁喜欢谁娶。”
俗话说,旁观者清,钱家人都明白,这老二不管是对待感情还是婚姻,从来没有过任何个人的想法,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由着家人折腾,不积极,也不反对。
这些年,家人基本上都认定了这桩即成的婚约,只等礼成。哪里知道,事到临头,他居然反悔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不管什么理由,白振声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起身就去扯旁边抹泪儿的白慕雅,沉声道:
“走,跟我回家,这钱家门儿太高,我们攀不上。”
“老白——”
白慕雅的脸色,早就青白一片,坐在沙上,目光切切地望了一眼脸色漠然的钱老二,他的眉,他的眼是那样的冷。他的言语,句句都是刺,扎进心窝子里,让她痛到了极致。
她恨,恨那个女人,占据了她一直敲不开的那扇门。
可满腔怒火又如何,她都不能暴出来,她得忍,她必须维持自己在钱家的地位,她需要钱父钱母的喜爱,这是她得到这个男人,最后的砝码。
所以,她不能冲动——
于是,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白慕雅居然破涕为笑。
“爸,都是我不好,今天在二哥面前乱脾气,惹恼了二哥,所以二哥才要退婚的,是我的错,不管他的事。”
说完之后,她看向钱傲,那眼中的神色复杂难辨,然后又转向钱家人,一一鞠躬道歉:“实在对不起,我……我先走了,等二哥冷静下来再说吧。”
这死丫头!白振声这次气得可这轻,想他怎么着也是J市的市长,白家在J市也是响当当的名门望族,被一个小辈这么抻掇,自个女儿还去道歉?
丢人现眼!
这口气他咽不下,可这女儿还越来越拎不清了,把他的老脸都丢了个一干二净,怒火积集到了一个点,就得爆。
转过身,白振声狠狠地一个巴掌就甩在白慕雅的脸上。
“还嫌不够丢人,你是想要气死我?”
这个巴掌他用了狠劲儿,女儿长这么大,这还是他第一次打她,看到她那脸一下就红肿起来,他其实比谁都心痛。
可如果不打醒她,她这梦还不知道要做什么时候呢,钱家那小子,摆明了对她没有感情,她怎么就执迷不悟呢?末了,还果真补充了一句:
“执迷不悟!”
呵呵!听到这话,朱彦冷着眼睨了白振声一眼,又笑着望钱傲,“这小雅啊,追求爱情这股子韧劲儿,还真是像……让人感动,二叔,你啊,就甭别扭儿了,小两口,置啥气呢?”
“大嫂!”钱老二不悦地拧紧了皱眉打断了她,抬手就揉起了太阳穴,这真是乱成一锅粥了,真闹心!
不过,钱老二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男人,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紧接着,他再次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不管怎么说,这婚,我不会订,没什么以后了。”
“混帐东西!”一直冷眼旁观沉默着的钱沛国司令员老脸铁青,厉声呵止自个的儿子,这狗东西,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
“这婚是你想订就订,不想订就不订的,当初你干嘛去了?谁当初给老子答应的?”
钱家最有气势的就是钱沛国了,可钱老二压根儿就不卖帐啊,这嘴上功夫的话日益见长,说话丝毫不留情面:“行行行,逼我是吧,想让她守活寡的,你们就继续操持着,我啊,就不奉陪了。”
“行了,看来啊,咱们这亲家是没得做了。”白振声愠色的脸上,挂上自嘲的冷讽,然后拽住白慕雅就走。
抚着自己红肿的面颊,白慕雅垂着头跟在白振声后面,压下自己的难堪和羞愧,这辈子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嫁给二哥,千难万难她也不会放弃,
那个女人,永远也不可能踏入钱家的门儿,除了她,谁都不行。
说什么,她也不能放弃。
因此,在临出门儿时,她放开了捂住脸的手,将自己的委屈和可怜悉数展现在钱家人面前,含泪带怯地低叹了一句。
“二哥,你考虑清楚,为了那种女人究竟值不值?”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但字字都落入了众人的耳朵。
钱老二头皮麻了,他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如何处理这事,如果家人知道了元素和自己的关系,对她来说,绝对没好处,指不定能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最在乎的就是名声,而她之前是仲尧的女朋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为了维护家族的名声,家里人要是做点见不得光的黑暗勾当,那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一想,他就笑了,笑得有些阴冷,不屑地勾起嘴角盯住白慕雅,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警告:
“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暗流涌动,火药味儿十足。
钱家人坐不住了,两个人话里有话的意味儿太过明显了,这老二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绯闻,小雅从来没有在意过,如今这一提起,绝对不同寻常。
于是,几声异口同声的追问,同时响起:
“女人,什么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