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素兰是个仔细的女人,不知何时,已经又请了专业的园林师,给霍家的庭院,重新布了景。
拱桥,竹林,海棠花……颇有一点苏州园林的味道。
穿过院子,进到客厅,奢华的感觉更胜。
霍少寒在我身后解释,“自从智能综合体建立,白家的事情尘埃落定了,家里就重新修葺了一下。”
我点头,这样的修葺,的确是让人倍感压力。
确实要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富丽堂皇。
照理说,从我们刚进门的时候,就应该有管家来相迎了,可是我们一直来到客厅转了一圈,竟然都没有看到人。
正奇怪的时候,一个佣人刚好端着水从滕素兰的卧室里出来,慌慌张张的,看到我们吓了一跳,“少,少爷……”她紧张的唤道。
随后,卧室里的人听到声响,管家才穿着一身精致的管家服,也从滕素兰的房间里出来,眉头轻皱。
看到霍少寒,他恭敬的弯了一下腰,“少爷,您回来了。”
霍少寒将手里提的东西递给管家,脸色不太好看,“出什么事了?”
管家就干脆泄露了情绪,急切道,“哎呀少爷,您回来的正好,夫人她病了!这会儿正疼的要命呢!”
“怎么了?”霍少寒一边问着,脚步已经不自觉的朝滕素兰的房间走去。
我匆忙快步跟上。
进门,就看到滕素兰歪在柔软的床铺上,手扶着额头,来回的扭动,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叫医生了吗?”
“叫了,在路上。”
霍少寒几步来到床沿,“妈……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这会儿卧室里的人不少,除了几个佣人,还有霍少寒的大姑也陪着。
听霍少寒这样问,滕素兰痛苦的闭口不言,大姑就接话道,“老毛病了,在国外的时候,烦心家族的事儿,就患了这么个头疼病,医生检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一旦疼起来,就疼的要了命,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老毛病了?”
“是,只是以前怕你担心,都一直瞒着你罢了。”
说话间,滕素兰一把抓住了大姑的手腕,紧紧的攥着,很痛苦的样子。
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滕素兰这般脆弱。
好像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嚣张跋扈,反而像个溺水的可怜人,急于抓住一棵救命稻草。
我抬头,望着霍少寒那焦虑的脸,心中荡漾,微微抬起了步伐。
同样来到床沿,我轻轻的拽了拽霍少寒的衣袖,“让我来试试。”
霍少寒疑惑的看向我,“你?”
他没懂,我已然侧身站到他的前面,弯腰用拇指按上了滕素兰的太阳穴。
滕素兰这会儿才将捂着额头的手放开来,看到是我的那一瞬间,她双目圆睁,仍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只是她现在疼的牙齿打颤,拿我没办法。
我就假装看不到她那凶神恶煞的表情,自顾自的帮她开始按摩。
顺着她的太阳穴,一直来到她额前,又沿着头部,将每个穴位都过一遍,我用两手的拇指不轻不重的来回给她按摩,手法,算是专业的。
还记得刚跟贺毅结婚那会儿,我是正儿八经的当了家庭主妇的,没什么好处,就是学会了做饭和料理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