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话刚说完，就看见这个妇人一脸苦楚的样子，眼泪在眼睛里面打转。

妇人说，不瞒你们，一年前，我家的房子倒塌了，两个孩子都被压在了废墟里面。本来是两个孩子都可以救出来的。可是压着大儿子的腿的那块石头，只要一搬开就会砸到小儿子。如果把小儿子先救出来，大儿子也会被房梁打在身上。

不管先救哪一个孩子，另外一个孩子都会面临生命微笑。

当消防官兵问我救哪个孩子的时候，我心如刀割……

妇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整张脸都被泪水模糊了，我也想起了自己的三个孩子，不知道他们到底好不好，顺手递给了妇人一张纸巾。

妇人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到，“当时两个孩子都这样看着我，可是这个要怎么取舍啊，我当时也心急了，对着救援人员说，救弟弟！救弟弟！当时大儿子眼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他的那个眼神分明就是怨恨我啊！可是……”

妇人说到这里哽咽不已，显然当时就情况紧急，只能救一个孩子，可是手心手背都是肉，救哪一个孩子，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这个时候我也挺同情她的！

老头的眼睛里面也有了动容，继续问她，“有那个孩子的照片吗？”

妇人拿出手机，有一张全家照。照片里面的其中一个孩子就是那个小鬼！

看来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不禁疑惑，妇人的丈夫哪里去了？

妇人微微叹息，“唉，他也死在那次房租倒塌了！”

我一时语塞……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她冲着我勉强的笑，“没事，都过去一年了。”语气里面的心酸我还是听得出来的，一个妇道人家独自扶养孩子，心理上的痛可能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吧。

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医院在黑夜里就很少有人走动了，我也知道医院里面是不干净的，毕竟这里面每天都会有死人。

看到小男孩的时候，他的脸都变成了灰白色，只不过这么一段时间。

老头悄声对我说，那个小鬼不在这里。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毕竟捉鬼我是不会的，只能听老头的安排。

老头也给妇人说了实情，是大儿子找上了小儿子，可能这其中的原因嘛……

老头一听就懂了，对着屋里就哭，“老大啊，都怪妈妈不好，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吧，不要把气撒在你弟弟身上啊。”

幸好这病房里面就住了小孩这一个人，不然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会有意见的！

老头让我给他买了两瓶白酒，一包香烟。在经过走廊的时候，我心里面开始害怕，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脚踩在地上传来了很多的回音。而且传来了很多风声，让我感到浑身都冒着冷汗。

我吓得赶紧去24小时便利店给老头买了两瓶白酒和香烟。

老头这次什么都没有要，就让我和妇人守在小孩床边，他自己搬了一个凳子坐在门边，他喝了我给他的两瓶白酒，手上还拿了一个扫帚，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

钟声敲响，已经是零点了。我被吓了一跳，妇人的脸上也冒着细汗，也是有些紧张。

窗户被风吹得一阵一阵的响，老头还是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知道过了好久，我看手机，快凌晨五点了，这个时候有一个清洁工要进来打扫卫生，老头怎么也不让他进来，而且说了好多好话，把兜里面的烟都给你那个清洁工，总算把他劝走了。

可是，清洁工离开的时候，我明明看见他的双脚是离地的……

我从脚底生出一阵凉意来，随之蔓延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