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心真的没想要她去死,不管是流放还是被逐出京城,我只是想要她有这样的结果,没想过要她死在天牢里。”
赵凌一怔,看着说出与楚星月截然相反话的李福清:“你确定是把鲛珠放到了她的荷包里,而不是派人将其送进了洛府?”
“三哥,我连这样的话都对你说了,我还敢对你隐瞒什么。”李福清哭求着:“我是讨厌她经常缠着三哥,嫉妒她能够得到三哥的青睐,可是,这还不足以让我有要杀她的心思;而且,我那时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鲛珠被盗,后果不会轻,如果鲛珠是被人从洛府中
搜出来,洛府上下都要遭殃;我只是讨厌洛瑶,并不讨厌洛府,我又为什么要将鲛珠藏在洛府中,害了那些无辜人呢?”
看着说的言辞恳切的李福清,赵凌却有些蒙住了。
不错,李福清既然将什么都交代了,她没必要在这时候突然撒谎,可是,既然她没撒谎,那为什么和月儿告诉他的情况不一样?
下意识,赵凌就想到这中间一定还有其他人参与其中,而那人所做的事,恐怕连月儿都不知晓。
既是这样,那个人会是谁呢?
忽然,赵凌的眼前就浮现出周嫣然那张娴静精致的容颜,再想到当年周嫣然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一切,都在这一刻真相大白了。
赵凌低头看着紧抓着他的衣角苦苦哀求的李福清,就算鲛珠不是她放在洛府,可是,这一切的起始点还是因为她,她从一开始就想出了这样一条毒计来害洛瑶。
可却没想到,无意之间却给他人做了筏子,让人顺水推舟,一步一步的把洛瑶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周嫣然他不会放过,而李福清这个始作俑者,他也不会再心慈手软。
赵凌后退一步,让李福清的手抓空,对上她满是泪水的眼睛,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李福清垂着泪,勾着头:“天牢。”“不错,是天牢,但是,你现在所处的这间牢房,曾经关押过洛瑶,她生前的最后一刻就是在这里度过的,本王找到她时,她就躺在你身后的麦杆上,以遮面,被折磨的浑身是血、骨瘦如柴,早已没了呼
吸。”
阴冷潮湿的天牢里,听到赵凌说出这样的话,胆小的李福清顿时出一声尖叫,双手抱着耳朵就躲进了墙角里,含泪的眼睛里布满了惊恐。
看李福清被吓成这样,赵凌却是嗤嗤的笑出声:“本王只是给你讲了这么一点,你就怕成这样;试想,当年在这里承受着酷吏刑罚的洛瑶,她该是多恐惧,多无助,多害怕?”
李福清不断的摇着头,不断的呓语:“不!不!她的死跟我没关系,不是我害死她的,不是我!”
看着到现在还嘴硬着不肯承认自己做错事的李福清,赵凌讥讽的笑出声。
“本王知道,你从小到大,看似无邪天真,实则倔强极端,本王没想过要让你认下当年你犯下的错,本王将你放到这里,就是让你好好的感受一下,洛瑶在离开人世前,她的心里有多悲凉,又有多无辜。”
李福清猛抬起头,空洞的眼睛里迸射出如野兽般的光芒:“三哥你不能对我这样,从小你就答应过我,不会将我推开,会尽力保护我的,你不是能食言。”
想起那个年幼时经常跟个小尾巴似的坠在他身后的娇憨少女,赵凌实在是难以将眼前这宛若疯魔的女子跟那个小小的身影联系到一起。
他不知她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可是他很清楚,那个让他承诺的小女孩儿已经不在了。
“如果可以,本王真希望这辈子都没在宫里认识过你,真希望,你永远都不曾出现在本王的生命中。”
李福清被这简短的两句话打击的半天都会不过神,待她反应过来,立刻脸色如夜叉,疯般的朝着赵凌怒喊。
“你巴不得永远都不认识我是吗?好,真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赵凌,你虽是皇子王爷,但你没有权利将我关押在这里,我要见父亲,要见皇后。”
“皇后?呵呵……”赵凌冷笑着:“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已经被皇后抛弃了,不然,本王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见到你?至于镇国公,本王相信,在一个不成器的女儿和镇国公府的未来之间作出选择,他一定会睿智的选择后
者。”
看着脸色已经白到惨无人色的李福清,赵凌用最深沉的眸子狠狠地看了她最后一眼。“你放心,本王不会杀你,也不会要人来折磨你,但从今往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将会在这里,好好地度过你的下半生,好好地向洛瑶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