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我那天从电视上看到这个消息后,差点就要跑来跟阮瀚宇干架了。”她痛心疾的说着,又环视房间一周,愤愤地问道:“阮瀚宇那混蛋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没有啦!”木清竹想到阮瀚宇这些天对她的悉心照顾,忙替他辩解道。
“清竹,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期望着跟他复婚吧?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动他?”唐宛宛像观察外星人般打量着她不可思议地问道。
木清竹心中一涩,苦笑了下。
“宛宛,我爱他是没错,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进阮氏集团完全是为了我的个人私事,与这点没有关系的,我早已经死心了,否则也不会同意离婚了。”木清竹的眼神有些空茫,费力的解释着。
真是这样吗?她自己也说不清。
“既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他?你傻了,不怕死吗?”唐宛宛将信将疑,很是想不通。
“宛宛,不要逼我了,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木清竹摇头,眼里有乞求的光。
“哎!好吧。清竹,你这样优秀聪慧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会爱你的,他阮瀚宇不爱你,那是他的损失,就他那肤浅的眼光,也只能看到乔安柔那么庸俗的女人了,你也不必伤心了。”唐宛宛叹息一声,柔柔开解着,把带来的鲜花插进床头的花瓶里,又冼了水果削给木清竹吃,二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尽量开解着木清竹。
有了唐宛宛的陪伴,木清竹也缓解了心中的无聊,二人说说笑笑,玩笑一会儿后,婉约咖啡屋来电话,她便起身告辞了。
唐宛宛走后,空荡的屋子里更显寂静,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木清竹现在感到全身乏力,只想睡觉,想起好几天都没有冼澡了,身上到处粘乎乎的,今天正好趁着阮瀚宇不在,可以冼个澡。
她不敢用浴缸,只能用手拿着淋浴头冲着,由于一边的手还不能过于扭曲,只好拿着花洒费力的冲了起来。
那个病房到底住着什么人?木清竹的心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着,决定明天再去看看究竟。
正在想着,忽听门轻轻转动着。
“谁?”木清竹大吃一惊,惊慌地问道,忙乱地拿过浴巾护在了身上,警惕地朝着门口望去。
卫生间里水蒸汽雾弥漫。
阮瀚宇穿着休闲T恤,吸着拖鞋,正斜靠在门边,俊美的面容上面带着邪邪的笑意。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木清竹一手护着胸,又羞又恼,背过身去,朝他没好气的叫着。
阮瀚宇用手摸着嘴角,邪魅的笑着,好整以瑕地望着她,眼睛却停留在她凝脂般的后背肌肤上那道狰狞,丑陋的刀伤上,眼圈里面是暖暖的光圈,亮亮的,着淡淡的热。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并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木清竹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动,有些气恼,转过头来,脸有愠色,却在扭头的瞬间瞧到他灼热的眼光直盯着她的后背,知道是在瞧她的伤口,他眼里有痛惜,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杂念,心中动了下。
有冷气从外面飘进来。
她打了个寒噤。
“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的伤都还没好全,怎么能独自冼澡呢,来,我帮你。”阮瀚宇丝毫不顾木清竹的感受与反对,大冽冽地走了进来,一手搂着她,一手接过淋浴头,他的手轻抚上她的伤口,温柔如水,“这里还痛吗?”
木清竹有片刻的迷失,有些呆地望着他黑黝黝的墨瞳,傻傻摇了摇头。
阮瀚宇打开淋浴头就开始帮她冲冼。
木清竹触电似的抢过他手中的淋浴头,有些惊恐地摇了摇头。
“傻瓜,伤口还没有好完,等下被脏水淋了会炎的,让我来,放心,我不会吃了你的。”他半是安慰半是调笑,强行把她按过身去,拿起淋浴头替她清冼着后背。
木清竹拗不过他,背对着他,满脸通红,浑身不自在。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阮瀚宇清冼好她的后背后,伸手圈起了她入怀,把脸凑进她的耳朵边,暖昧地问道。
“没有。”木清竹心中慌乱,不停地摇头否定。
“真没有?”阮瀚宇眼眸幽深,逼视着她的眼睛研究着,似乎想把她看透,“那你为什么会救我?”
他再次不自信地问道,俊美的脸上是流光溢彩的笑容,带着盎惑人心的诱惑。他身体的温度一点点钻进她的皮肤里,再浸到内脏里,木清竹感到心脏在咚咚跳着,呼吸都有些急促。
“你现在是不是爱上我了?”他眼眸有丝期待的光,脸上是无赖地痞痞的笑容,温热的手臂圈紧了她。
木清竹全身僵硬,语无伦次:“没有的事……你出去,我已经冼好了。”
慌忙拿过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起来,手忙脚乱中,浴巾又掉了好几次,引得阮瀚宇吃吃的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