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丢了,不能声张,只能悄悄的找。
幽州不太平,随时都有可能生意外。
而最大的意外是,萧月去买醉。
城外兵戈四起,城中乱花依旧。
人总该生活,就算是战争,也要活下去,不能眼睁睁等死。就算城破了,只要没有屠城,幽州还是幽州,不管是大朔的幽州,还是北昭的幽州。
每逢战争,醉酒的人就格外多,酒肆的生意反倒是最好的。
清醒太多,心太累。
难得糊涂。
萧月几乎喝得烂醉,桌案上倒伏着不少的酒壶,四下的人三三两两的,要么也是烂醉如泥,要么就是酒话漫天,倒也无人注意到她。
酒客,各自有各自的烦恼。
两人走进酒肆,为的一人,一眼就将视线落在了还在喝酒的萧月。想了想,二人便与萧月拼桌而坐。
“你们谁啊,滚!”萧月的视线里,唯有两个模糊的身影。
“主子?”一人立于男子身后,“她……”
男子抬手,示意他莫要言语。
店小二上前,“客官,那头还有桌子。”“不必。”男子瞧了店小二一眼,便是这一眼,让店小二心下咯噔一声,险些给他跪下。这男子生得极为平常,五官平常,容色平常,然则那一双染着邪魅的眸子,只消轻轻斜睨,便顿生万刃之利,足以教
人肝胆直颤。
察觉店小二的畏惧,男子身后的随从便道,“愣着干嘛,上酒上菜。”
店小二急忙行礼,快速跑开,仿佛他会吃人一般。
“主子?”随从俯身,“这里人多,怕不安全,还是换个地方吧!”
只是男子的视线却冷飕飕的落在了萧月的身上,“没瞧见,她一身贵气吗?”
随从一怔,“主子的意思是--”他心中暗忖,莫不是主子瞧上了这位姑娘?然则这姑娘容色虽好,但瞧着刚才性子的模样,似乎脾气不太好。
主子,喜欢这样的女子?
“上官靖羽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要她不要我?”萧月打个酒嗝,伸手摸了摸腰际,好似寻常都是流盈付钱,自己哪儿带过银子。
一屁股坐下来,萧月蹙眉,抓起一旁的酒壶,拼命灌了几口酒。
男子回眸朝着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二话不说将银子放在了案上,“我家主子说了,姑娘的酒钱,我们付。”
“你们以为我付不起酒钱吗?我只是忘了带钱而已!”萧月打个酒嗝,浑浑噩噩的往外走。横竖有人付钱了,她也不是傻子,“明日来府衙,我、我还你们。”
随从一怔,这姑娘要走了,主子怎的一点都不着急?
正想着,男子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走出门的时候,瞧了一眼随从,“把她带回来。”
“是。”随从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