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的笑瞬时僵在脸上,“小姐,你在说什么?彩儿虽然极具灵性,但人是人,鸟是鸟,这到底是个扁毛畜牲,怎么可能说话。”
上官靖羽蹙眉,“是我听错了?”
她扭头盯着彩儿,“彩儿,你有没有说过话?”
彩儿以爪子挠了挠脑袋,没有吭声。
上官靖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哪知下一刻,彩儿放下爪子,直接飞落在上官靖羽的肩头,连连点头:有有有。
那一瞬,上官靖羽真是哭的心都有。
“彩儿说,有有有。”上官靖羽僵在那里,唇角直抽抽。
素言只觉得眼皮跳得极快,“小姐说真的?”
上官靖羽拼命点头,“真的真的。”
下一刻,素言失神的盯着上官靖羽,车子猛然一摇晃,素言突然给上官靖羽跪下,狠狠磕了一个头。
“奴婢乌图素言,叩见主子。”
这是上官靖羽见过的,最认真的素言。
那种带着尊崇的眼神,几乎如同神祗般的膜拜,带着一种令她惊惧的力量。上官靖羽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不安、惶恐,甚至于有一种想要逃避的冲动。
“乌图素言?”上官靖羽反复念叨着素言的名字。
素言颔,“是。”
“你--”她犹豫了一下。
素言深吸一口气,“我不远千里,逃出北昭,就是为了找寻主人。你,就是我的主人。娘说,彩儿能帮我找到我的主人,但凡能听懂彩儿说话的人,就是我的主人。我这条命,就是主人你的。”
“我一直生活在相府,我不知道什么主人不主人,我跟彩儿也没有半点关系。”上官靖羽极力保持内心的平静,“你先起来说话吧!”
“不,你一定就是。”素言言辞凿凿,“我,就是来找你的。”
眸色微敛,上官靖羽抿唇不语。
--本座是阿靖与冻梨相约幽州的分界线--。
中军帐中,萧东离与傅少鸿面面相觑,已经在幽州驻扎一月有余,始终不曾出战。幽州城外的北昭大军都开始浮动叫嚣,这几日动不动就侵扰一阵,惹得幽州城内人心惶惶。
主将傅声站在中军帐中不语,如今粮草不济,兵力后援不到,如何开展?
十万兵力,说是突袭还行,若是拉开阵线,与北昭持久而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六十万,对十万,那是个什么样的比例,谁都心知肚明。
虽说北昭目前在幽州城外并未集结的大军只有十多万,跟城内的大军倒也势均力敌。但北昭的援军却是随时待命,只要主帅风里花一声令下,援军就会源源不断的赶到。
“运粮大军即将赶到,这……”商久为难,“主帅,到底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把粮草都送来了,难道还要还回去,说我们不打了?这仗没法打?”傅少鸿最快,瞬时一掌拍在案上。
四下静悄悄的。
良久,傅声才道,“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说也实在,这么多的长辈在此,人家打的仗比他吃的饭还多,傅少鸿这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确实没有置喙的余地。若不是众人皆知他这个少将军的身份,只怕早就该有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