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见顾卫屈服道歉,心下大呼畅快之余,也暗暗谨慎,这陆主席一出来若是冷言冷语,斤斤计较,那还不怎么样,像现在这样却是更加证明了此人目光深远,不会为小事牵绊。当下也说道:“这件事说
来双方都有错,就这么过去了吧,谁也别把它放在心上。”回头对时飞和鬼七,说道:“时飞,鬼七,你们两个听到没有,以后不准寻仇!”陆主席暗暗惊讶,想不到时浩东会说出这番话来,毕竟时浩东之前一直表现得盛气凌人,如今见好就收,一番话说得也颇为艺术,名义上是喝斥时飞和鬼七,实际上是警告顾卫,正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当
即也同样喝令顾卫几句。
顾卫对时浩东恨得牙齿痒,若不是时浩东默许,时飞和鬼七焉敢在陆家外面动武?却也只能忍气吞声,连连称是。
陆主席随即说道:“东哥,我们是亲密的合作伙伴,万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情而产生嫌隙。请进!”
时浩东笑着说道:“陆主席的话,正是我要说的。”看向时飞和鬼七,续道:“那我这两位兄弟?”
陆主席虽然没有听手下说起是什么事,但已猜到了大概,当即微笑道:“你们一起来,当然是一起进去。刚才也怪我说话没说清楚,致使双方产生了误会。”时浩东其实也并非一定要时飞和鬼七一起跟进去不可,毕竟陆主席还需要自己,绝不至于为难自己,这么大费周章却是因为想争一口气,眼下这口气已经争到了,也就不为己甚,欣然答应,与陆主席往里
面走去。
二人走进陆家里,顺着过道走了一阵子,便到了上次会面的那个亭子所在的院子里,陆主席指了指亭子说道:“前几天有几个老下属来探我,带了几斤上好的龙井,今天准备好了招待东哥,请!”时浩东当下回头对时飞和鬼七说道:“你们两个留在这里。”说完跟陆主席往那亭子走去,陆主席的四个贴身保镖却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后,显然陆主席心中还是对时浩东怀有戒心,生怕时浩东为了替许远山
报仇,突然难。
这四人都是大平头,精神抖擞,行走间步履森严,显然并非一般保镖。
到了亭子里,时浩东和陆主席相对而坐,亭子中的桌子上果然放了一套茶具,另外还有一个棋盘,两个棋盒。
陆主席坐下后,先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时浩东,时浩东接过之后,浅浅地喝了一小口,只觉那茶果然是上等的好茶,入口甘冽,满口留香。
陆主席也喝了一小口,随即放下茶杯,说道:“我这次约见东哥,实际上是想开诚布公地和东哥谈谈,希望能消除咱们之间的隔阂。”
时浩东假装莫名所以,道:“哦!我们之间有隔阂吗?”
陆主席道:“东哥看来还在生我的气,当初我杀许远山为的就是让东哥能掌握东华集团,这点东哥想必也明白。”
时浩东听他避过伦哥一事不谈,暗骂了一句,面上说道:“这件事我很清楚,所以我没有怪陆主席的意思。”
陆主席道:“东哥明白就好,我知道东哥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也曾想过再帮东哥一把,不过最后还是算了。”
时浩东听到这句话,冷汗直冒,他说再帮自己一把,一定是要再对许晴出手,他若真这么做,自己又没有戒心的话,那许晴真是危险了,说道:“现在许小姐已经谅解我了,你用不着做那么多事。”陆主席道:“我明白,许小姐对你的重要性。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东哥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时候很多事情虽然不情愿,但为了大局,还是不得不去做。其实我找东哥来,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
”
时浩东奇道:“什么事?”
陆主席沉吟了下,开口说道:“星哥那边我希望你别再动什么心思。”
时浩东仍是言不由衷地笑着说道:“陆主席误会了,星哥和我一直很合得来,我会动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