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在丧礼的过程中,留意查看昨天见到的那个老者,但直到林天南和辉哥的遗体入土,仍然没有见到那个老者,不由有些失望。
在林天南和辉哥入土之后,前来参加丧礼的客人陆续散去,陆主席和段守成带着随从一起向时浩东走来。
时浩东眼见二人同时走来,便迎了上去,说道:“二位主席也来参加丧礼吗?”
陆主席和段守成均笑呵呵道:“是啊,想不到能在丧礼上遇到东哥,真是巧。”
时浩东笑道:“确实很巧。”
段守成道:“两位,我还有些事情必须先走一步。”
时浩东和陆主席均道:“好,段主席慢走。”
段守成望向时浩东,说道:“东哥,记得晚上的酒会,那可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陆主席奇道:“段主席晚上有酒会么?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参加?”
段守成道:“这次的酒会只招待一些身份尊贵的客人,比如说东哥这样的,陆主席要来的话只怕……”暗讽陆主席身份低下。
陆主席自然听出了段守成话中的意思,却不动怒,笑道:“这样啊,那可真是遗憾啊。不巧,我晚上也准备请东哥参加酒宴,不知道东哥赏谁的光。”说完看向时浩东。段守成陆主席先前还说要去参加段守成的酒会,随即又马上改口说准备了酒宴,自然是信口开河,想与自己较量了,脸上忍不住泛起一丝愠色,但随即敛去,笑道:“陆主席仓促间准备,不怕怠慢客人吗?
”
陆主席笑道:“待客之道贵乎热诚,可不是酒菜的好坏能代替的,我想东哥一定感受到了我的热忱。”
段守成道:“那可不一定,口上说得天花乱坠,没有实际行动是没有用的。”
二人面上始终带着笑容,你一言我一语地交锋起来,倒把时浩东这个当事人撇在了一边。
事实上二人并不是真的因为请时浩东吃饭起争斗,而是因为时浩东是二人必须争取的对象,而且二人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因此才互不相让。
向语晨看得有趣,低声说道:“这两老头真逗,请人吃饭有什么好争的?”
时浩东低声嘘了一声,示意向语晨不要说话。
二人互相嘲讽了一会儿,段守成说道:“东哥早就答应我了的,陆主席,我看你还是省省吧。”回头对时浩东道:“东哥,咱们晚上见。”
陆主席闻言看向时浩东,以目示意时浩东拒绝。
时浩东却不是甘愿受人摆布的人,目前碍于形势,不得不和陆主席合作已是不爽了,陆主席还要干预他的自由,自然不会乐意,笑着说道:“好,晚上我一定准时到。”
陆主席听时浩东答应段守成,还以为时浩东要一意孤行,坚持和社民党合作,脸色不禁寒了下来,等段守成带人离开后,淡淡道:“东哥可考虑清楚了?不计任何后果?”
时浩东本来没有那个意思,被他这么一激,忍不住心中火起,冲口就道:“陆主席这话什么意思?”
陆主席冷哼一声,道:“时浩东,当初可是你来求我我才答应你的,现在你想反悔?当我陆某人是什么人了?”
时浩东也冷哼一声,道:“说得好!我是去求你援助,可没求你……”见现场人很多,顿了一顿,续道:“去做那件事,更没让你背后拜我一道!”
陆主席道:“你若不反悔,我会拿那件事对付你?”
时浩东道:“你要不是从开始就居心不良,怎么会设下这个圈套给我钻?到底是谁做在先?”
陆主席点头道:“好,很好!赌场也不是只有你能做,大不了多费些功夫而已。”
时浩东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要撕破脸吗?”说着时拳头已经握了起来,时攀、时飞等人纷纷上前一步。
陆主席身后的几个保镖也上前一步,喝道:“你们要干什么?退回去!”时飞道:“哟!很威风啊,你飞爷不退又怎么样?要过来咬我是不是?那就来呀,你飞爷等着你!”说完一把扯开西装的扣子,怒视陆主席后面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