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浩东已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坦然说道:“我会被打击得很惨,但未必便必死无疑。”
许远山道:“哦!你还有什么杀手锏没使出来,不妨说来听听?”
这话若是前段时间许远山问时浩东,时浩东肯定无法应答,但现下却不同,庄安俊掌握证人的筹码自己也已经一清二楚,只要把证人夺回来,就可以反败为胜。当即说道:“这次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我手下的陈枫被人诬陷杀人,只要找到相应的证人、证据,以适当的办法破解,便可以安枕无忧。”
对着许远山说话,他自然不会毫无保留,这段话避重就轻,干脆说陈枫是被人诬陷。
许远山心知肚明,摇头直笑道:“你还是想得太简单,即便是没罪,以管江南、徐元洪、庄安俊的实力,也照样能把你定罪,更何况他们还掌握了人证。以他们的手段,你要想让证人改口供,或是毁灭证据,哪有那么容易?”
时浩东知道许远山说的是实情,但他已经下了决心,并没有动摇,当即道:“不管许董事长相不相信我有办法解决,这次小晴的事情我绝不会退缩。”
许远山摆手道:“不可能,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以后远离小晴,否则。”说到这看向时浩东,道:“祸在眉睫。”
时浩东眼见许远山话语中有威胁的味道,心中有气,也看向许远山,淡淡道:“许董事长的祸在眉睫是指什么?”
许远山道:“你应该很清楚,管公子的案子还没有结束,只要我一句话,你随时有可能再度入狱。”
时浩东听许远山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证明了先前许晴订婚和陈枫上庭在同一天是经过许远山的安排的推断,直想拂袖而走,但还是暗呼了一口气,说道:“许董事长,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许远山打定了主意,要和陈家联姻,将东华集团推到最高峰,自然不会因为时浩东一句服软的话而改变。坚决道:“我还是那句话,不可能。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取舍,如果你再被抓进去,想要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这将近两年的努力,全部要付之东流,是要逞一时英雄,还是出人头地,你自己想吧。”
这时许晴刚好寻到花园来,她本来被小贵说服,虽然还没有决断,但还是想见时浩东一面。走出来后,不见时浩东的身影,于是和小贵分头找时浩东,走到这儿正巧听到许远山最后的一段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时浩东这一年来付出了多少努力,经历了多少次的危险,想到若自己真的反悔,时浩东不但会被打回原形,更有可能有牢狱之灾,坚持和陈绍棠订婚的决心便坚决起来。
时浩东并没有犹豫,斩钉绝铁地道:“许董事长,我若真的因为害怕被牵连,而放弃她的话,只怕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
许远山冷笑道:“这么说,你是要冥顽不灵了?哼!我和你说这么多,全是看在合作伙伴的份上,你如果坚持,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以后见分晓。”顿了一顿,补充道:“时浩东,我最后提醒你一句,这件事上,不论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对结果都没什么影响,你不同意,只会凭白无故给自己惹祸。许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时浩东听到许远山这么说,知道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多说无益,当即站起来,说道:“既然这样,我今天先告辞了。”转身往花园入口走。
方才转身,就看见入口处的许晴,心中一阵激动,冲口叫道:“小晴。”
许晴见行踪被时浩东现,索性抬头往时浩东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时浩东,我上次已经和你说得清清楚楚,你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
时浩东手指自己,疑惑道:“我死缠烂打?”随即想到小贵的话,知道她是故意气自己,于是去拉许晴的手,说道:“事情我已经清楚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许晴避开时浩东伸来的手,冷冷道:“时浩东,你给我庄重一点,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手指许家大门方向,说道:“你走吧,这儿不欢迎你。对了,订婚酒筵你不用来了。”
这话冷冷冰冰,绝情到了极致,已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时浩东连忙道:“你听我说,事情我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绝不会有后顾之忧。”
许远山站起身来,看着时浩东,冷然道:“时浩东,你都听见了,还不死心?我劝你最好还是识相点,赶快离开许家,免得我们让保安请你,大家难堪。”
时浩东连番遭受冷遇,一直在强忍,这时见许远山和黄世泰均是同样一副不待见的表情,而许晴又不肯松口,咬了咬牙,道:“好,我这就走,三天之内我一定把这件案子的潜在危险消除。”说完从许晴身旁走过,径往大门方向走去。
出了许家大门,心中憋屈得很,今天和小贵来时,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和许晴把话说清楚,哪料到还是一样的结局。
上了车,抽了一支雪茄,回头看了看许家,暗暗道:“三天,还有三天,我在三天内一定要找到那个证人,把这件事解决了,到时她应该不会反对跟我走了吧。”打着火,开车回新化区。
开了一会儿,想起在许家接到的那个电话。刚才因为形势危急,他也无暇看那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便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掏出手机查看,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小刀的,立时大喜,应该是让小刀找那个证人的事情有眉目了,当下将车子停靠在路边,走下车,拨了小刀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