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攀的话方才说完,时浩东就看见一群人走了进来,这群人吊儿郎当的,神气十足。领头的那个头蓬乱,却染了黄、绿、蓝、红、紫五种颜色,单以型而论,倒像是当下最流行的型,但看到他一张消瘦,满是雀斑的脸,登时显得不伦不类,简直比一坨狗屎还要难看几分。
神情更是嚣张,年纪不小,走路却摇摇晃晃的,一双眼睛里除了自大还是自大。
他一走进来,就有几个风哥的小弟上去,但均被他一肩撞开。想不到这人瘦不拉几的,力道竟然这么大。
时浩东眼见这人外形怪异,而且气焰嚣张,料想不是东帮的人,沉声说道:“然哥,你看那边那个是谁。”
罗浩然回头看去,方才看到那人的相貌,刷地站起来,迎着走去。
时浩东眼见形势不大对劲,也跟着走了上去。
罗浩然走到那个人面前,沉声喝道:“杂毛,你他么的来干什么?想找死是不是?”
时浩东登时明白,原来这人就是青山帮牛气轰天的杂毛,当即冷眼盯视过去。
杂毛面对罗浩然的喝骂,丝毫不惧,手指罗浩然,侧头对小弟说道:“记清楚了,这位就是然哥,当年砍霸爷,后横扫华兴市的然哥。”
杂毛小弟惊道:“这位就是然哥!恩,果然威武。不过,毛哥我有一点小小的疑问。”
杂毛故作惊讶道:“什么疑问?”
杂毛小弟道:“我听说昨天晚上然哥在黄口区差点被杜青的小弟砍死,最后落荒而逃是不是真的?呵呵,以然哥的威猛,肯定是假的了,呵呵!”
杂毛回头盯视罗浩然,说道:“不好意思,然哥,我的小弟说话直了一点,您别见怪啊。您刚才问我来干什么?今天是风哥的丧礼,我能来干什么?当然是给风哥上柱香了,说到底,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他如今走了,我杂毛要是不来上柱香岂不是很失礼?”
拍了拍袖子,续道:“我杂毛可是非常有礼貌的人,可不像某个人一样对客人这么失礼。”
罗浩然忍了又忍,说道:“那好,你要上香是吧,上完香请你马上走。”
杂毛冷笑一声,斜睨着罗浩然,说道:“你又不是这儿的主人,凭什么下逐客令?要像以前一样砍我?那就来啊,只不过让人知道,你们东帮竟然对客人这么无礼,不知道会怎么想?”
时浩东本来觉得今天是风哥的丧礼,而且现场又有这么多东帮的人,也就不想出头,这时听到杂毛的话,却是忍无可忍,上前一步,盯着杂毛,森然道:“杂毛,我不是东帮的人,我要砍你没人会说闲话,你要不要试试?”
杂毛不屑地看了一眼时浩东,讥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时浩东一挺胸膛,冷冷道:“有没有资格,试了才知道,你要不要试试?”
杂毛小弟不知道时浩东是谁,眼见时浩东这么嚣张哪还忍得住?上前一步,喝道:“你他么的给我住嘴,敢跟我们毛哥这么说话,活腻了不成?”
话声方落,时攀陡地上前来,一把拧着杂毛小弟的衣领,厉喝道:“你他么的又算什么东西?敢跟我哥这么说话?”
这时礼堂内的其他的东帮成员见几人要打起来,纷纷围了上来,向罗浩然打招呼。
杂毛环视左右,却丝毫不惧,斜睨着时浩东,说道:“小子,你他么有种报上名字来,老子慢慢找你算账。”
时浩东不想在风哥灵堂前闹事,吩咐时攀松开那个小弟的衣领,说道:“我叫时浩东,现在在三口区,不爽,随时来找我。”
杂毛冷笑道:“原来你就是现在很红的那个时浩东,听人说,你他么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死活不肯加帮派是不是。呸!什么玩意儿,改天老子好好教你。”
时攀听杂毛竟敢出言侮辱时浩东,当即怒喝道:“你说什么?”握起拳头便要动手。
时浩东制止时攀,讥笑道:“我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他么的,明明一个老不死,偏要学人家小孩子装新潮,弄了一头鸡毛。”
杂毛年纪已经不小,少说也有四十,平常最恨别人说他老,当即怒道:“时浩东,你他么的想找死?”
罗浩然插口道:“杂毛你他么识相的话,给我马上滚,否则的话,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杂毛讥笑道:“好啊,罗浩然你有种的话,现在就在风哥的灵堂前动我。”
“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