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屏幕上一条接一条的弹幕,沈燕林起身对着摄像头鞠了一躬。
“对不起,大家不要这么激动,我跟你们一样,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如果你们真的喜欢我,就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请祝福我,恭喜我,在我的生命中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只是,最近他不理我,也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样的事,他也不愿意告诉我,但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能好好的,如果他累了,我希望他愿意让我去陪着他。”
“可能,他自始至终就不曾在意过我,我也从来就没走进过他的心里,但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也不在意这些,我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这一晚,沈燕林没有唱歌,也没有跳舞,就坐在摄像头前自述了自己的心声。
古不凡用小号给她刷了百万的礼物,顿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古不凡迅速地敲打了一行字:也许,你曾带给他快乐过,不要胡思乱想。
打完这行字,古不凡就退出了她的直播间,关上了电脑。
他跑进卫生间,站在水龙头下冲了半个小时,刮掉了脸上长长的胡须,换了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取下了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古画,出了古楼,朝西方御空而去。
他日夜兼程,来到一处山坳中,落在一处篱笆院前,轻扣柴扉,不见小屋中有人回应。
他推开小门,望见了正蹲在木盆边啃着萝卜青菜的小白兔,走过去将其抱在了怀里,轻轻抚摸着它身上那雪白的绒毛。
小白兔在他怀里颤了两下,用两只后腿使劲地瞪着他的胸膛,好似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只好翻着圆溜溜的小眼睛望着古不凡。
抱着雪兔来到小屋前,古不凡没有去敲门,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天黑时分,木门打开,蒙着白色纱巾的那位楼兰女子从小屋内走了出来,在见到古不凡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急忙退进了小屋中。
古不凡站在门口轻声说道:“我叫古不凡,今天过来,就是想求一个结果。”
许久,楼兰女子再次从小屋内缓步而出,怔怔地打量着古不凡。
“你的头……”古不凡望着站在门口的女子,心里莫名的颤抖了一下,上次见到她时,她还是满头青丝,可是现在,几缕白已然夹杂在她的丝间,太过显眼,就连戴在她头上的白色圆顶小毡帽都没有遮住那白。
楼兰女子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古不凡这个问题,而是怔怔地望着他的脸。
古不凡将怀里的小白兔放在地上,望着楼兰女子道:“我叫古不凡,你可认识我?”
楼兰女子缓缓摇头,“不,你不是他。”她的声音很清甜,亦如春天山溪中的流水叮咚声,清脆悦耳,只是多了一股沧桑之意。
声未老,可却白了!
“我就是他,当年帝王宗的古不凡。”他从乾坤戒内掏出那副古画来,展开在楼兰女子的面前,“可认得她?”
楼兰女子望着画中人,看了许久,落泪了,“你真的是他?”
古不凡点头,“是的,我就是古不凡,只不过当年帝王宗出现变故后,我便换了副容貌行走于世间。”
楼兰女子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阶,来到古不凡面前,泪眼朦胧,“可还曾记得小院中的那颗杏树?”
古不凡手中的画掉在地上,怔在了原地,“你是……你是杏儿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