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落早在事情生后,就快速的把手机卡丢进了马桶冲掉了,而且她想着手机卡也不是自己的名字买的,几乎等于死无对证,她更不担心白哥对她的指认,因为姓白的根本就没见过她的脸。
“沈少,这么晚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啊?您太太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事情真的跟我们无关啊。”
“对啊,对啊!”
附和的声音瞬间充斥在宴会厅里,只是在这个时候,没人敢挑衅沈流年,说话的语气甚至每个措词都是极其的考究的,不在心里捉摸个几遍,都不敢开口。
苏雨落也没有离开,她坐在角落里,因为她跟慕相思特殊的关系,所以她清楚这个时候如果送上门去关心,反倒是会让人生疑。
沈流年的目光环顾了下四周,他在等着手下人给他来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不开口,也没人再敢催促,只是看着沈流年肃杀的脸,即便再好看,此刻却也没办法享受了,而是煎熬。
沈流年的手机响了,他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对着齐修墨摆手,示意他放人离开。
齐修墨也不多问,沈流年办事肯定有他的打算。
三三两两的人离开,但是脸上仍然不能表现出太欢快来,即便心里觉得慕相思的孩子掉的好,面上也只能表现出沉痛和悲伤来。
苏雨落也起身,准备离开,她现在跟沈流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呢。
在擦身而过之际,沈流年却突然伸手抓住了苏雨落,之前走出去的人也不敢看,深怕惹火烧身,而剩下的那几个,也加快了脚步,想要早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偌大的宴会厅被清场了,除了举办宴会的主人陈先礼和Coco李玉外,人都走光了。
苏雨落告诉自己不能心虚,沈流年没有证据的,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有证据呢?
“流年,有事吗?”苏雨落淡淡的开口。
沈流年勾唇,目眦欲裂,笑容中夹杂着深沉的恨意,捏着她的手丝毫不理会她是否疼痛而用着力。
“流年,你弄疼我了,我知道生了这样的事儿,你心情不好,可是我真的要回去了,明天我还要去拍戏呢。”苏雨落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下救下自己的胳膊,但却是徒劳的,男人死死地扣着,就像是捕猎夹一样嵌进肉里。
沈流年的目光极其的不善,阴寒着一张脸,“是去海城拍戏吗?”
“对……对啊!”苏雨落其实在他逼人的目光下,已经有些慌乱了,毕竟她的心理承受力根本没办法跟沈流年比,内心的较量还没开始,她就已经输了。
“真的很疼。”苏雨落觉得胳膊应该轻了。
沈流年依旧冷漠,“雨落,你有多恨相思?”
苏雨落再傻也知道他独留下自己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始终坚信,他是没有任何证据的,“你有多爱她,我就有多恨她,我爸爸有多爱她,我就有多恨她,怎么了?难道你不会是觉得这次她流产是我弄的吧,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她怀孕的事儿,再说了,她流产不是被那个男人弄的吗?”
苏雨落的辩词,至少在表面上看来没有任何的漏洞,慕相思怀孕的事儿,只有少量人知道,对外并没有公布,因为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留下孩子。
“是那个男人动的手,但是相思怀孕的事儿,却是有人信息给他的,而且就在相思进屋后。”沈流年嘴角噙着冷笑,声音清冷的的报出了一串号码,这一串号码即便看了一遍,他想应该一辈子都不会忘掉了,会是他午夜梦回中最不想要看到的梦魇。
苏雨落因为胳膊上的疼痛而微微皱眉,“那你去找信息给他的人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知道慕相思怀孕了,还有你说的号码我也没听过,不是我的,流年,真的不是我。”
苏雨落的辩解在沈流年看来是苍白的,他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即便知道你做过很多对相思不好的事儿,甚至害我差点儿跟你一起死,看在曾经你跟我交易的份上,我都没有太过计较,但是苏雨落,这次你真的大错特错了,小打小闹的使坏跟害死一条人命,那是不同的,那是我跟相思的孩子,害死我们孩子的人,就应该死。”
沈流年最后的那个死字咬的很重,苏雨落听后,凉意渗透骨髓,蔓延到了全身,她似乎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我说了不是我,如果你非要认为是我,那证据呢?流年,没有证据你就要判我的死刑吗?”苏雨落反驳道。
沈流年的脸上掠过淡淡的讥讽,就像是看着个白痴在自己的眼前蹦跶,“你真的以为我没有证据吗?你真的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苏雨落,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是你做了亏心事,就不可能一点儿痕迹都不会留下。”
“那个电话,半个月前,在海城开机过一次。”
“是,半个月前我的确去了海城,可是那就能够说明是我做的吗?海城又不是多远的地方,进在场的人很多都会去海城参加活动或者拍戏,为什么不是他们呢?”
沈流年瞥了眼她,没有解释,而是继续把刚刚被她打断的话说完,“一个半月前,就是你父亲死的那天,那个电话又在锦城监狱附近开机。”
苏雨落的脸,肉眼可见的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