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眼底一片冰冷,她可以想到,前世她和皇儿死的时候,君习玦就是用这种表情对云仙芷说着相似的话。
千歌把头一低,道:“卫贵妃娘娘警告臣女离殿下远点,臣女只是区区一介庶民,不敢违背娘娘的旨意。”
君习玦皱眉,母妃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母妃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君习玦道,“我自会与她说清楚的。”
千歌摇头:“娘娘不喜欢臣女,臣女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殿下和娘娘起什么嫌隙,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别见面了。”
君习玦要说什么,这时下人突然来报:“殿下,贵妃娘娘听闻了云妃娘娘的事,请殿下即刻入宫!”
千歌道:“臣女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君习玦想留她,又停住,现在主要的是先解决母妃这边的问题,母妃的手,最近伸的有些太长了。
君习玦进宫,到了卫贵妃的栖鸾殿。
卫贵妃脸色很不好看:“云妃怎么会小产?本宫听说事情又和雪家那两个丫头有关!”
“不关她们的事,”君习玦道,“此事要怪也只能怪云妃自己。”
“你还袒护她们!”卫贵妃生气道,“我看你是被那个雪千歌迷昏了头了!云妃没了孩子,怎么就怪她自己了?!”
君习玦神色却是冷淡:“母妃警告过千歌,让她离儿臣远一点?”
“千歌?”卫贵妃气急而笑,“对一个谋害你的妃子,害死你的孩子的人,你竟还喊的这么亲密!”
“儿臣说了,不关她的事,”君习玦道,“母妃明知她是儿臣看中的人,为何还要说那样的话?”
卫贵妃说不出话,她总不能告诉自己儿子,她以为皇上看中了雪千歌,最后才知道是雪千舞吧!“你这是在质问我?!”卫贵妃有些恼羞成怒。
“儿臣不敢,”君习玦道,“只是儿臣不想再看到母妃破坏儿臣的计划。”
君习玦指的是雪千舞的事,他的目的是将雪千舞献给皇上,只差最后一步,给父皇一个光明正大夺妻的借口,最后却功亏一篑,毁在皇后和卫贵妃的联手逼谏上。
卫贵妃神情愈加恼怒,自己儿子计划好的事没有与她商量,现在反而来怪她!
君习玦也是无奈,他怎好跟自己的母妃说,要给父皇送一个妃子,而且还是人妻?
卫贵妃哼道:“你以为雪千舞进宫就对你有好处?你如何让她为你所用?”
“雪千舞和千歌姐妹情深、相依为命,只要千歌成为儿臣的人,她自然会帮着儿臣。”君习玦道,“这也是儿臣会如此看中千歌的原因。”
卫贵妃审视着君习玦,他说的认真,她却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提到雪千歌时的神态和语气,都说明他不只是把她当一颗棋子。
“姐妹之情是最靠不住的,”卫贵妃冷冷道,“这后宫之人,有几个会顾念姐妹之情?雪千舞得了皇宠,若没有皇子则罢,万一她生下皇子,徐德妃就是一个例子!”
徐德妃原本依附皇后,自从生下四皇子,大有自立门户的趋势。
“儿臣自会做好防范,”君习玦道,“儿臣不求母后帮着儿臣收服她们姐妹,只要母后别阻挠即可。”
卫贵妃失望的看着眼前的儿子,他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骄傲,可是自从雪千歌出现后,他就变了,“你是要成大业的人,怎么能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