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舞这时道:“舞阳自知犯错,甘愿领太后娘娘责罚。”
太后轻蔑的看了眼雪千舞,这丫头长得再祸水又怎样,就这软绵绵的性子,雪太妃还想靠她勾引皇上?
雪千舞却又开口道:“但舞阳有个不情之请,雪太妃娘娘卧病在床,舞阳希望能侍奉她老人家榻前,略尽孝道,直到娘娘病愈,然后再来向太后娘娘领罪,恳请太后娘娘恩准!”
“你这丫头倒也孝心可嘉,”太后冷淡道,“非是哀家不讲情面,你一看便是个没侍候过人的,接个赏赐都能掉到地上,若真让你去侍候雪妹妹,说不定会出什么差池。哀家自会派个手脚伶俐的人代你去侍疾。”
“太后娘娘教训的是,”雪千舞温顺的道,“舞阳笨手笨脚,恐难以妥帖的侍奉好太妃娘娘,但却不能不行孝道。舞阳自请入佛庵诵经祈福,祈祷太妃娘娘早日康复,求太后娘娘成全!”
雪千舞说完,恭恭敬敬的俯身叩。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佛庵简陋清苦,雪千舞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姐竟然自请去那种地方。转念一想,这丫头显然是想逃避责罚,以为去佛庵就能好过些。
“既然你这么有孝心,哀家又怎会不同意,”太后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你便每天抄写百篇经书,为雪妹妹祈福吧。”
“太后娘娘,”庄氏道,“百篇经书一月也未必能抄完,太后娘娘如此要求未免太高了。”
“常言道,孝心可感天动地,”太后道,“若舞阳当真有孝心,便能完成常人完不成的任务。”言下之意,若完不成就证明雪千舞的孝心只是做戏。
庄氏皱眉,语气强硬了几分:“话虽如此,但太妃娘娘心疼郡主,恐怕见不得郡主如此劳累,若因为担忧而加重病情,皇上那里只怕不好交代。”
太后脸色猛的阴沉下来,刀子一样的目光刻在庄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