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她誓,伤害过她的人,跟她全家被灭有关的所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再次睁眼,重生在大将军嫡女云素锦身上。
“赵淳,我苏瑾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你!”
她的喜堂变成了丧葬!她心爱的未来夫君提着长剑,灭她满门!她在最绝望中被他刺穿了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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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系列处罚中,却独独没有涉及到永乐宫中已经疯掉的永乐公主。天玺帝没再为难永乐公主,而朝臣们也没再提起过这个疯了的公主。
至此上元节的刺杀一事才算是暂时落下了帷幕,下头诚王的势利却还要慢慢的清洗,天玺十二年的开春,注定是在一片腥风血雨中而过。
废皇后打入冷宫,废诚王为庶人,幽禁皇陵。显国公府男丁斩,女眷充官妓,九族流放,诚王妃娘家勇毅侯府男丁斩,三族流放。
他们并不想诚王遭受严惩,因为他们知道,诚王下场惨,他们这些下头人只会更惨。慢慢的早朝上开始出现了其它的声音,又过了七八日,天玺帝在早朝上骤然怒,斩了两个为诚王求情的勋贵,抄家灭门,接着便雷厉风行的连下旨意。
而朝堂上又争执了几日,天玺帝却迟迟不处置皇后和诚王等人,便有诚王一派的官员心中升起了希望,只觉着天玺帝可能还顾念夫妻父子之情,或者还想留着诚王和瑞王制衡。
又过了两日,天玺帝接受了永乐公主真疯了的实事。
吴嬷嬷负责继续观察永乐公主,却现永乐公主竟像是真的疯了,不管有人在,还是没有人在,她表现的都和个婴孩一样。
他挪开了视线,转身大步离开了永乐宫。
记忆被唤醒,瞧着永乐公主纯净一如四岁孩童的眼眸,还有她满脸狰狞的伤痕,永乐帝蓦然觉得那些痛恨散了些,涌上心头的是苦涩的难受和心疼。
天玺帝顿时一愣,那是永乐公主四岁的时候,有次生了风寒总也不好,特别的粘人,最爱粘着的就是天玺帝,天玺帝每日晚上亲自唱歌哄女儿睡觉。
他问了好多声,永乐公主才小心翼翼的探了一点头出来,露出丑陋狰狞的半边脸,瓮声瓮气地道:“父皇会给永乐唱月牙摇。”
天玺帝想到最后一次见永乐公主时将她踢进炭火堆的情形,脸上闪过些复杂情绪,见太医也不敢确定永乐公主是不是真疯了,天玺帝便挥退了太医,上前两步,对着整个蒙在被子里的永乐公主,道:“是父皇啊,永乐不认识父皇了?”
太医早已被唤了过来,见天玺帝盯着裹在被子中瑟瑟抖的永乐公主蹙眉看了过来,太医躬身道:“公主高烧了两个日夜,烧坏脑子也是有的,看到皇上有如此剧烈的反应,也许是脑中残留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虽然记不起来,可却会使身体做出本能的反应。”
天玺帝到了永乐宫,永乐公主见到他却尖叫着躲避,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惊恐的东西一般。
吴嬷嬷乃是宫中的老人,眼很毒辣,天玺帝闻言沉默良久,站起身来,:“朕亲自去看看。”
吴嬷嬷便道:“老奴将靖王世子定亲的事儿告知,公主毫无反应,且看到自己容貌尽毁也不甚在意,方才还似两岁孩童一般泄在了床榻之上,只会叫父皇,喊母后,老奴瞧着公主可能是真的被烧坏了脑子。”
乾坤殿中天玺帝听了吴嬷嬷的回禀不觉也一诧,道:“你说什么?疯了?”
吴嬷嬷瞧着坐在一滩水渍中哇哇大哭的永乐公主长叹了一口气,吩咐宫女道:“给公主清理一下,我去回禀皇上。”
永乐公主便欢喜地拍起了手,竟是将方才毁容的事儿就此丢开了,玩起床顶吊下来的熏香球来,她咯咯笑着,骤然却又大哭了起来,道:“呜呜,我尿床了……”
宫女拿走了镜子,吴嬷嬷不过安抚了两句永乐公主,道:“公主看,妖怪已经被打走了呢。”
永乐公主瞧着镜中的影像倒是尖叫了起来,一面叫一面紧紧抓着吴嬷嬷的手,道:“妖怪,母后快打妖怪,妖怪要来吃永乐了!”
说着将镜子骤然对准了永乐公主,镜子中映出一张丑陋骇人的脸来,本来光洁美丽的面庞没有了,额头和脸颊上全部都皱了起来,烫伤上还涂抹着黑色的药膏,愈显得狰狞可怖。
母后一起照镜子可好。”
她又吩咐宫女去拿镜子来,上前道:“永乐莫怕,母后在这里呢,永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