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背后袭击的正是目睹了全过程的程臣,他惊愕之后就是满腔怒火,因为他的战友似乎生死不明了,他蓄足了力想把这家伙击倒在地,但突然见到李艳阳转身,然后一掌推向自己,他搞不懂李艳阳这个动作是干什么,因为实战告诉他,战斗之中最硬的是拳头,什么武术掌法只是看着不错,实际一点用处没有。
程臣正暗自得意,但当他即将冲到李艳阳近前的时候突然感到风声大作,那风极大,就像他们外出拉练遭遇的八九级大风一样,迎面扑来竟然让他无法呼吸。
离得近的学生只看到程臣愤怒冲向李艳阳,但突然,在距离李艳阳还有一米的时候停住了,他们一阵不可思议,怎么回事?就算程臣收手也应该有惯性吧,他怎么突然顿住了?
一众学生不可思议,程臣则是满脸惊骇,只觉遇到了鬼一般。因为他感受到那阵风很大,吹的他身体无法再进分毫,而且那阵风很冷。顿住之后他更惊恐,因为今天风和日丽,树梢都不曾晃动,哪里来的风?
在众人惊愕之中李艳阳心中也不平静,因为他现这次推出的内力比以前强了何止十倍,随即狂喜,还好这个程臣是从远端奔来,若是直接挨上自己这一掌,李艳阳觉得会把他的五脏轰错位。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四周的教官,于是一群教官奔跑过来,来不及多问,只能上去查看王来喜,谨慎的把王来喜翻过身来,现这家伙已经没了意识,一叹鼻息众人才放下心来,于是赶忙叫救护车。好在学校里就有医院,救护车来的也快,然后呼啸而去。
一众教官离开,古文学系这一排也就只剩下了学生,此刻他们都错愕的看着李艳阳,像看怪物一般。
不到十分钟,文学系的辅导员梁文韬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谁打人了?”梁文韬看着学生问道。
众学生一时无言,不敢直视导员,也不敢出卖队友。
“我。”
李艳阳站了起来。
梁文韬看到李艳阳站起身一阵错愕,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跟我去办公室!”
梁文韬沉声一喝,转头就走。
李艳阳便在一众学生的担忧中跟着导员走了。
“那个团长不会死了吧?”
“他不会被开除吧?”
……
两人离开,学生中响起了一阵担忧的议论声。
文学院办公室。
“混帐!简直无法无天!你是学生么?才来第一天就敢打人?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着身前的学生怒吼着。
李艳阳本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到这个导员口中的张院长一上来就破口大骂,眉头皱起。
“你不问问原因么?”李艳阳待他停住怒吼,问道。
“原因?打人就不对!找什么借口?你有担当么?敢打人,不敢付出代价?教官都敢打,以后还了得?”张院长接到合作军校的通报就暴怒不已,他只听说对方已经去了医院,是被学生打的,他当时一愣之下就下意识的以为对方没还手,是因为没舍得打学校的学生,否则教官怎么可能被学生打,历来军训也没生过这种事情,他生怕对方报到学校高层,那自己这个责任可就大了,是以愤怒难平。
“呵呵……”李艳阳笑了。
突然听到笑声,张院长蒙了:“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
李艳阳已经懒得和他说话。
“谁打教官?”
两人正对峙着的时候,就听门外响起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随即李艳阳就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老头,一身老旧中山装,脚下一双老北京布鞋,带个眼镜,一脸沧桑,但眉宇之间有一丝儒雅。
“校…校长好……”本来气势凌人的张院长顿时蔫了,心脏也慢了半拍,完了完了,果然被捅到校长那去了。
老人对着张院长点了点头,看了眼辅导员梁文韬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李艳阳身上。
“是你打人么?”老校长没像张院长那般暴躁,平淡问道。今天是军训第一天,他中午在食堂宴请合作军校的领导,刚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电话,于是就赶了过来。
李艳阳没想到连校长都被惊动了,但也只是点点头,说是。
老人听到学生的回答微微一怔,他没想到这个青涩学生此刻竟然如此镇静,心中不禁多了一丝欣赏。他是一个阅历丰富的老人,绝不会像张院长那般怕担责而暴躁,也早都不会觉得这世界上真的有什么大事会让天塌下来,一个人民大惠堂都去过的人,哪里会因为这点小风浪而担心,只是既然有了事,有人把电话打到他这,那他就要出来过问一下,他不会对任何人有偏见,所以这一句话他只接收到这些信息,也就产生了这些想法。
“说说为什么。”老人看着李艳阳平淡问道。
李艳阳闻言眉头舒展,也笑了,受到老人云淡风轻的感染,他舒坦了不少。
老校长正看着李艳阳,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下意识笑了,于是也笑了,不解道:“你笑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遇到讲道理的人了,我还以为您会像张院长一样,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一通骂,好像我打的是他儿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