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承安从调停,夏妈妈根本住不到那个医院。现在还借给她一百万。
沈承安也不再开口了,只是专心的看自己的文件,夏一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能也沉默着,等着看沈承安还有什么话。
沉默了很久,夏一然终于撑不住了,她尝试着开口:“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了。”
沈承安眼也没抬,随意地点点头。
夏一然暗自吐了一口气,敛着脚步退出了书房。
走出房间门的一刹那,夏一然轻松了一刻。但随后又觉得沉重极了,连呼吸都透着憋闷。一百万的债压在头上果然不是那么好受的,况且还是沈家的债。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钱都已经借了,可现在紧要的是那块玉佩,剩下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在夏一然退出房门的时候,沈以寒怀里搂着一个波涛汹涌,精致美艳的女人上楼了,正是夏一然那天在酒店撞见的人。
夏一然正在想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注意到,还是那女人先注意到夏一然。
“这就是你的老婆?”那美女柔弱无骨地依偎在沈以寒怀里,上下打量了夏一然两眼,抬头问沈以寒。
夏一然听见声音才抬头,那女人语气中的调笑与不屑,她还是能听出来的。她皱了皱眉头,不说话。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聋作哑,忍为上策。
沈以寒嫌恶地瞥了她两眼,语气更明显:“就是一摆设!还丑!”
她本来就穿的邋遢,刚在厨房忙活完,落得满身油烟,形象当然不是特别好。
那女人很会察言观色,见沈以寒对她不是特别在意,打压夏一然的气势大涨,更明显地抛出自己的不屑与骄傲,凑在沈以寒耳边叽叽咕咕说起悄悄话。
夏一然不用猜都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她早就习惯了:生气归生气,脸上一派正常,根本不表现出来。
但现在他俩这光明正大地在她面前腻歪,夏一然只觉得恶心。
还好沈以寒不准备多恶心夏一然一会,搂着那女人直接回他的房间了,瞅都没瞅夏一然一眼。
夏一然背过身,在沈以寒看不见的地方,狂翻白眼。随后也回了自己房间。
她把自己狠狠抛在床上,心中思绪太多,这几天累极了。
可她躺在床上,也根本没有睡意,想着刚刚借的一百万,想着玉佩,想着她妈妈。
对,最近很忙,她有几天没去看她妈妈了。
夏一然决定明天就去医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