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白迟迟的香闺了,司徒清还是很充满期待的,谁知道一进门就被他看见里面竟然挂着男人的衣服。
不光男人的衣服,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好在不是双人大床。不过往地上看,有一双大号的男性拖鞋,难不成她真的跟那小子同居了?
他死盯住白迟迟的小脸儿,渴望她给他一个解释,她却觉得压根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误会才好,如果有可能她倒希望他能认为他们已经结婚了。
“我去做饭,禽总您自便。”
白迟迟面无表情的说完,直接出门,还把门给他关上了。
司徒清在她电脑桌的椅子上坐下来,眼睛还像个侦探似的在探究房间的细节。
综合结论:她的的确确是跟一个男人住在这儿,很可能是游雨泽,唯一解释不通的,只是为什么要分成两张床。
白迟迟准备好了晚饭,扭开门,还看到他在怔怔地看着游雨泽的那张床。
“禽老板,吃饭吧,没有什么好菜,您将就着吃一点儿。”她极客气地说完,不给他问的机会,转身就走。
司徒清只得跟上她的脚步,这套房子没有客厅和饭厅,吃饭的地点在白迟迟父母的房间里。
桌上的饭菜做的色香俱全,司徒清是吃过白迟迟做的菜的,味道也肯定好。
不过他实在没什么食欲,昨晚在她门外坐了一夜,现在又亲眼看到她房间有男人的衣物鞋子,他哪儿还有吃饭的心情。
“秦老板,您坐,不要客气。”老白殷勤地招待他。
司徒清知道白迟迟不想让她爸妈知道他是个男人,所以行动很轻。
四个人分别坐在小桌子的四角,白迟迟只象征性地叫司徒清吃菜,就低头自顾自地吃饭了。
她也没什么胃口,就是不想他看出来她还受他的影响。
老白一边儿摸索着吃饭,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白迟迟:“你这次去洛城,有没有碰到不该碰到的人?”
还没等白迟迟答话,白母就抢着说了一句:“你干什么不直接问?我们就是想问你有没有碰到姓司徒的混蛋。”
姓司徒的混蛋听到两老点他的名字,顿时停止了咀嚼。
“爸妈,禽老板在这儿,不要说我的私事吧?”
“哎呀,那怕什么啊,秦老板也是个女人,让她听听也好评评理。你看你这么多年你都不跟任何人提这个事,你不提,你就忘不了。爸妈等着你早点儿结婚呢,你不结婚,我们是死都不上眼睛。”白母越说越伤心,白迟迟只好放下筷子,起身去安抚母亲。
“妈,我这次去,没有碰到那混蛋。我不提不是忘不了他,我是觉得都过去了,没必要提。”
白迟迟的话让司徒清的心再次一沉,看向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没回视他。
“真过去了吗?你这孩子就是不说实话,要是真过去,你这几年怎么一个男朋友都不交?你还等着他?那个混蛋太无情无义了,当年是他要跟你结婚的。结果他为了别的女人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你要是有一点儿自尊心,你就不该对他有一丁点儿的想法。反正我们是死都不会同意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死都不会!”老白一提起司徒清就气的没办法平静,忍不住拿筷子往桌子上敲。
司徒清凝视着白迟迟的小脸儿,满心的愧疚和懊悔。
他心疼地看着她,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
他用眼神询问她的意思,让我承认吧,让他们打我一顿出出气,行吗?算我求你了。
白迟迟回答他的依然是摇头,她太明白父母对司徒清的成见了。
打他一顿倒没什么,他们不可能下死手,她只是怕他的忽然出现让他们过于生气,气坏了身体。
司徒清也明白她的顾虑,所以不敢贸然承认他就是司徒清。
“爸,我没说要跟他在一起,我也没等他。您消消气吃饭吧,我这里还有客人,别让人家禽老板见笑了。”白迟迟柔声劝慰他,老白强压住火气,对司徒清说道:“真不好意思,我一想起那男的当时对我们静儿始乱终弃,我都恨不得能把他杀了。你说我们家静儿这么死心眼儿的孩子,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哎,你要是有孩子你就能明白我们的心情了。不说了不说了,说了她也不会听。”
“爸,妈,我听你们的,你们别伤心了。我没有想着他,真的,我这几年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工作上了,你看我什么时候提过他啊?我早就忘了。”
司徒清的心是沉痛的,此时此刻他忽然希望她真的能忘了他,假如那样不让她伤心的话。
“静儿,趁今天雨泽不在家,我们想问问你,你和他……你们两个在一起住了六年,到底有没有过……就是那方面的事,有没有过?”白母问起那样的事难免会吞吞吐吐,一句话问的白迟迟是又羞又囧。
她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司徒清,他也正在看她,她知道,他同样想听这个答案。
你们可是我的亲爹亲娘啊,怎么在这个时候问我这个?你们让我怎么说?
白迟迟纠结死了,要是单独跟司徒清说起这个,她死活都会咬定他们早就有了那种关系。
现在是父母问,她如果说跟他有过,不用说,他们非要逼她嫁给游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