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水。
"玉锦衣?"陆星河也蹲下身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谁知道。"我将那玉锦衣提起来,抖了抖,披在了陆星河和我的身上,一霎时,两个人的身影,像是忽然消融在了半空之中:"不过,来的很是时候,对不对?"
"嗯,好比,英雄不问出处。"
"走不走?"
"走。"
小心翼翼的用玉锦衣将两个人细细覆盖好了走进去,在城墙门口穿梭的几个尖角长尾巴的妖怪果然根本不曾觉了我们。
小心翼翼的进了回廊,我按着记忆一路寻了过去,好不容易才寻得了那个藏匿朱颜郡主的地方,可是打开了门,里面空无一人。
"诶?"我四下里一寻:"大先生带着朱颜郡主,分明就是等在了这里的。"
"笨蛋,还只知道说我,"陆星河道:"自己不是也走错了么。"
"我跟大师哥可不一样。"我继续寻着:"大先生是不是因着什么事情,提前走了?"
"我却觉得,大先生像是一个行事十分谨慎的人,不会不告而别。"
我心里一沉,该不会,大先生跟朱颜郡主,遭遇了什么意外不成?
"踢踢跶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我忙拉着陆星河探头出去看,只见那一大群给我用假的紫蛸壳骗了的那异人们正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一个个的脸色都十分的难看。
这些个人还真不惜福,明明那粉末不是紫蛸壳,该当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的,却还是群情激愤的模样,大张旗鼓,也不知道是要去作甚的。
我估摸着,还是跟朱厌的事情有关,忙拖着陆星河随着过去了。
"给一个小丫头子骗了,这话说出去,咱们这些个面孔,还要往哪里放?"一个皮包骨头,一身青布衣衫的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嚷嚷着:"一大群自号是这个英雄,那个诸葛,怎的那个时候,都给那个妖女耍弄了一个团团转?"
"老鸹,你嚷什么,给人耍弄的团团转的,不是也有你么?"一个老头子像是听不下去了,说道:"老夫劝你还是莫要嚷了,嚷来嚷去,自己没趣味!"
"我如何没趣味?"那个中年女子撇着嘴,道:"老龟,你也是,白白活了这许多岁,连一个黄毛丫头的把戏也瞧不出来么?事情散出去,看你们如何做人!"
"就你咕咕唧唧,没完没了!"那个老头子像是也生气了,手里一个粗重的鹿头拐杖狠狠的往地上一墩,道:"你抱怨旁人,有什么意思?这一次,一定要捉住了那个小丫头子,一雪前耻!
看来,我算是跟他们结下了梁子了。
正要叹口气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异人说道:"主上急急忙忙的将咱们给寻回来,究竟是为着什么?"
"除了朱厌,还能是什么!"那个皮包骨头的青衣妇人撇着一张鲶鱼嘴,道:"八成,那个绿眼睛国师,将朱厌带走了,倒是抢了个功劳,献给了主上去了。"
"你什么癫,"另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说道:"那个国师,据说是那元春子老儿未来的女婿,分明跟太清宫是一伙的,能给主上献朱厌?简直白日做梦!"
"可是,这太白犯主也过去了,天罡气重新覆盖了那太清宫,再进去寻找,可就更难了,这壳如何是好?"
"凡事只要听主上的就是了,你来瞎操什么心!"
一面听那些个异人们充满牢骚的絮叨着,一面随着他们便到了一个华丽的厅堂前面,厅堂之中垂着华丽的紫色帘幕,异人们忙一个个一齐拜了下来:"参见主上。"